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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維斯:「……」

圖安珀爾大學都沒得上,哪兒需要埃布爾給他蓋章掙實踐學分?

「你生氣是因為他沒有在你的馬戲團工作,」霍爾維斯慢條斯理地拆穿埃布爾,「還是因為他去你的死對頭那裡了?」

一提起那個名字,埃布爾恨得牙痒痒:「……朝日歌劇院不配當我的死對頭!」

圖安珀爾被介紹去了朝日歌劇院上班。

那個人看到了圖安珀爾被圖書館拒之門外的畫面,以為圖安珀爾也是偷渡來的黑戶,同為社會底層,惺惺相惜,就給圖安珀爾介紹了一份工作。

「短期工,工資日結,不需要身份信息。」

他說話含含糊糊的,圖安珀爾聽了個大概,沒聽懂,但是等到了埃布爾的馬戲團,一下車,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馬戲團那色彩艷麗的大帳篷,而是隔了一個廣場的朝日歌劇院。

蛋殼白的復古建築,門口的石膏花壇上開著新鮮的百合,噴泉里的機械天使「唱」著他聽不懂語言的歌曲。

門口標牌上五個大字:朝日歌劇院。

一瞬間,那個人的話再次迴響在腦海,就像是一道解不開的難題突然有了提示一樣,所有迷惑的地方迎刃而解,圖安珀爾恍然大悟。

那個人一直說的質疑打雞眼原來是朝日大劇院。

面試非常順利。

這大概也是對方為什麼介紹這份工作給圖安珀爾的原因——圖安珀爾只是遠遠地張望了一會兒,就被工作人員發現了,然後熱情地賣票,在圖安珀爾說自己不是來看戲的之後,肉眼可見地,那個工作人員興奮起來,說,哦,你是來上班的吧?

一句話,獲得一份工作。

埃布爾當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但是在朝日歌劇院的負責人出來和他聊了幾句之後,埃布爾妥協了。

霍爾維斯問他為什麼,埃布爾嘆一口氣:「他們聞到了雄蟲的氣味。」

「這不應該,」霍爾維斯語氣平淡,「抑制帶不會這麼快失效。」

「哦,他們只是聞到了一點點,但是不知道是從誰身上散發出來的……你不知道,那該死的朝日歌劇院的負責人、就是那個玫瑰,他竟然以為是我去玩雄蟲了!還諷刺了我一番,說我玩物喪志、敷衍工作,怪不得馬戲團的票總賣不完!胡說八道!我能玩雄蟲嗎?只有雄蟲玩我的份!而且我很自愛的好不好,從不亂搞蟲蟲關係……」

埃布爾霹靂吧啦一通抱怨,好半天才說道重點:「哎呀,我看那個玫瑰看你的小男友的眼神有點奇怪,我怕我態度過于堅決反而引人懷疑,於是只能說他是我的親戚,來玩的,不想讓他打工,玫瑰就說我溺愛孩子,又不是雄蟲,體驗下生活又不會掉幾塊肉!你看,他這麼說,我有什麼辦法?!」

霍爾維斯安靜地聽他叨叨半天,也沒有結束通訊,只是整理著桌上的文件,等埃布爾說得嘴巴都幹了,聲音漸漸弱下來的時候,霍爾維斯終於開口了,他問:「那他怎麼說?」

埃布爾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誰?你說誰?」

霍爾維斯少見地有耐心:「圖安·珀爾·李,他的名字。」

什麼怪名字?埃布爾心裡犯嘀咕。

「圖安·珀爾·李?他叫這個名字?」

埃布爾喝了一口水,潤潤喉嚨,然後道:「他倒是興致勃勃的……」

說完,他一愣,慌忙道:「誒誒,你別舉報我啊,我是移民,我有時候會忘記你們這兒的那個什麼雄蟲意願優先的破規矩!但我不是故意的!」

霍爾維斯:「我向誰舉報?」

他這麼一說,埃布爾才想起來,霍爾維斯本身就是為帝國執行一切消殺任務的肅清軍,他難道要自己給自己打小報告嗎?

埃布爾嘿嘿一笑:「我忘記了……」

霍爾維斯狀似好心道:「這很容易忘記嗎?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讓我的副手單獨為你授課,幫你加強記憶。」

霍爾維斯的副手是誰,他們都很清楚。

埃布爾立馬結巴起來,開始扯一下有的沒的,霍爾維斯聽著覺得好笑。

奧德里奇被他們家裡人捧在手心長大,無憂無慮的生活養成了他開朗活潑、與人為善的性格,非常討人喜歡,連他們部隊裡脾氣最壞的老頭子,對著奧德里奇都能露出個笑臉。

但就是這樣的奧德里奇,卻能把天不怕地不怕的異鄉人埃布爾嚇得東躲西藏,差一點就要逃離邊境、流亡國外。

一物降一物,真有意思。

奧德里奇被副手兩個字嚇得已經把能說的話都說了,絞盡腦汁找不到別的話題,又不敢先結束通話,最後憋出一句:

「……嗷,對了,剛我出去發傳單的時候還碰上玫瑰呢,他一天不知道要做幾次頭髮!他跟我說圖安珀爾在他們那兒如魚得水的,很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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