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下了一整天的雨,她沒來賣早食,可是人家一個都不落全都來了。
看到她,大家關心著說笑著給她騰出地方。
因為梅映禾的主意,昨日阿嬸和阿伯的生意出奇得好,特意多做的早食全都賣得一乾二淨,足足比平日多賺了一倍的銀子,二人一合計,不能白占這個便宜,於是今日特意攢出一輛平板車送給梅映禾。
梅映禾受寵若驚,說什麼也不肯要。
阿嬸說:「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是家中舊物,阿伯說你們兄妹的獨輪車使著太費力氣了,剛好我家裡這個沒用了,還占地方,不如給了你。」
阿伯也說,「是,特意修整了忙活了大半日呢,你就收下吧。」
看,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幫人就是幫己。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再不收就有些矯情了,梅映禾笑道:「那我就先用著,阿嬸若是用得上隨時拿回去。」
阿嬸也不說什麼,笑著問:「你哥今日怎麼沒來,早就看到了這位俊俏的小郎君,嘖嘖嘖,這孩子長得可真好看,是你的夫君嘛?」
梅映禾:……
趙行之:……
少男被人調侃,臉上泛起羞澀的紅暈,整個人也不自在起來。
「阿嬸,這是我七哥。」梅映禾趕緊解釋,看著趙行之那別彆扭扭的樣子,沒來由地自己也跟著不自在起來。
「哦,瞧我這張嘴又胡說了,你別說,你們兄妹倒是很像,竟比你那哥哥還要像。」
是嗎,梅映禾看看趙行之,小郎君也正好看過來,四目相對,竟一時有些尷尬。
好看的人都有點兒像啦,對吧。
至於該做什麼,不用梅映禾說話,梅九疇早就跟趙行之說過一百遍了,他是生怕這個生手啥都不會再累著他妹子。
可是,說歸說,做歸做,一旦動起手來,趙行之就覺得自己多少有些力不從心。
那可是拿刀動斧的手,挑人心肺、割下頭顱,亦或是揮舞寒劍拼死作戰,趙行之從沒含糊過,如游龍戲鳳,身手利落,出手斃命。可是眼下這事,倒是有幾分難度,菜不聽話,切著切著就自己跑到爐子裡去了;刀也不好使,力氣大了刀柄震斷了……
不過好在梅映禾沒說什麼,還一直鼓勵他:
「七哥真厲害。」
「七哥做得真好。」
「七哥好帥啊。」
……
主打一個情緒價值給足。
大約四五個軟餅之後,趙行之便可以熟練上手了,梅映禾放下心來。
小娘子這才專心伺候起食客,一邊跟人閒聊互動,一邊雙手翻飛,磕雞子、撒蔥花、抹醬料,動作優雅好看,人更是可愛嬌俏。
趙行之收回視線,一種從未有過的踏實、幸福的感覺湧上來,倒是有點兒沉迷此境了怎麼辦。
攤鋪前很快排起長隊,隊伍中,趙行之看到了梅九疇口中的「酸慫秀才」。
的確又酸又慫,伸長脖子想看小娘子,卻全然不顧自己看上去活似個丑龜。待到小娘子眼前,問他要什麼醬料,堂堂男子漢扭捏得像個大姑娘,話都不會說,嗓音也變了味兒……還有那一雙雙眼,恨不能釘在梅小早身上,拔不下來。
真是煩人。
趙行之深深地理解了梅九疇。
同樣是沒有好臉色,梅九疇多少顧念著生意和銀子,最多只在態度上厭煩了些,趙行之卻全然不顧其他,拉著臉直接將人攆走,不賣給他們。
「為何,憑什麼不賣給我們。」秀才們抗議,在心愛的小娘子面前丟醜,一個個臉紅得發紫。
「滾。」趙行之沒有多餘的話,只一個字出口,便拔出隨身的短刀,「唰」的一聲扎入了一旁的粗樹上,短刀足足扎進去三寸之多,看得秀才們心驚肉跳,一個個不顧體面抱頭鼠竄。
「七哥……」
梅映禾開口,卻被趙行之攔住了話,「不懷好意,賣給豬也不賣給他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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