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身體本能分泌出來的口水。
這導致他一張嘴，嘴角就流出口水，長長的一條掛在嘴角。
恰逢此刻陸蕪剛吃完手上的想要再來一串新的，於是她抬頭了。
「額？」
結果一抬頭就看到有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中年大叔，站在她的攤位面前，眼神呆滯，嘴角還在流口水。
這一看，就是個傻子。
不過看傻子的衣著，應該家世不錯，打理的很乾淨。
四目相對，陸蕪很淡定，反而是男人很尷尬。
他用了所有理智才忍耐住想要殺人滅口的衝動，面對陸蕪那同情的目光，男人想開口解釋什麼。
靈感一閃，乾脆將計就計，裂開嘴，對著陸蕪嘿嘿一笑。
「嘿嘿，吃，吃……」
他指著那些串串口齒不清說著。
他扮演成傻子，傻子看到好吃的流口水不是很正常嗎。
只要他不說，誰能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呢。
覺得自己的補救措施很及時的男人繼續對著陸蕪傻笑著。
「那你有錢嗎？也就是靈石。」
陸蕪用帕子將自己的嘴角湯汁擦乾淨後，她起身詢問著。
她倒是不介意自己的顧客是個傻子，但擺攤不就是為了賺錢嗎，白送她是不乾的。
對方是個傻子也不行。
「有，有。」
男人學著那些傻子說話的方式，從身上掏了好一會，實則是在儲物空間中翻找。
下品靈石啊，他多久沒用過了。
犄角旮旯都找一遍後，他才翻出一些符合要求的靈石。
隨即他將其扔在攤位上。
傻子不會看數量。
自認扮演很出色的男人，眼裡有精光閃過。
其實陸蕪剛出現在這條街上時，他就發現了，作為這家賭場的負責人，見到面孔陌生還鬼鬼祟祟的人，他第一反應就是有人想要對賭場動手。
所以他是準備提前來消滅風險的。
可哪知道，這個女人在賭場門口擺起了攤。
賭場是他的，可外面的街道不是啊，他還真不能阻止人家做生意。
然後他就看到這個女人等了一會後就自己吃了起來。
客人一個沒有，自己反而吃的開心。
他愈發覺得這個女人心中有鬼，就想來會一會。
可哪知道，門一打開，這串串的香味就撲面而來，那攻擊力，就像是大乘期修士甩給他的一巴掌，猛猛的，一下子就將他的腦袋打蒙了。
看那一人一鳥一狗的吃相，就知道這串串是真材實料的好吃。
聞著那味道，他口水泛濫。
多年來的自持像個笑話。
但現在，他反而很慶幸自己被認作了傻子。
要是尋常，他還不好拉下面子來吃著這種路邊攤呢。
要知道他平日裡的吃食可都是頂級大廚特供的，可那些大廚的做的食物也沒見比眼前的這些更誘人啊。
難不成，這裡面放了什麼不該放的專門用來針對他的。
他一時間陰謀論了。
可他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尋常東西對自己的身體無法造成傷害。
所以他一定要親自實驗一下，找出問題所在。
是的，他就是這麼有冒險精神。
第82章 其實我是沉浸式扮演傻子
不知道對方豐富心裡活動的陸蕪，看著那些靈石。
「總歸二十三枚靈石，我這裡葷串串十枚一份選兩樣，素串串任選三樣。」
陸蕪將多餘的三枚遞給男人，卻被男人又推搡回來。
「一串，素，素串。」
這是想用三枚靈石再買一串素的啊，論起來，這麼賣陸蕪是虧的，不過誰讓對方是個會討價還價的傻子呢。
「行吧，看在你是我第一位顧客的份上，虧點就虧一點。」
這傻子還挺聰明的啊。
信奉開張大吉的陸蕪將這些想法丟到一邊。
「你自己選還是我幫你選……啊，算了，我幫你選吧。」
沒等對方開口陸蕪就做了決定。
這不是陸蕪霸道。
而是她怕傻子連串串的這些品種都認不清。
「這麻辣牛肉呢你一定不能錯過，還有這香辣翅根，可嫩了。」
「蔬菜這邊土豆是一定要選的，再給你來一點白菜，高湯大白菜，別看做法簡單，味道那叫一個讚不絕口。」
「剩下的再給你來一串蘑菇和一串豆乾。」
「這豆乾手工製作，挺不錯的。」
快速將這些安排好後，陸蕪就看到面前那傻子對自己豎起大拇指。
「你能吃辣的不？」
陸蕪問著，還是得照顧一下客人的感受的。
「辣，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