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齊齊打個寒顫,呂捕頭立刻制止。
「不,不行。」
蕭安樂挑眉。
「怎麼不行?
你看看這母子身上的怨氣這麼重,不想辦法消除他們身上的怨煞之氣,他們就會一直化成厲鬼。
我也不能一直守著他們,誰天天出門身上還帶幾個厲鬼?
時間長了我也頂不住啊?
要不給你,你帶著?」
呂捕頭連連擺手。
「不不不,」
他可不要。
「那要不送到寺廟裡,據說寺廟裡日日與佛祖為伴,聽講經文,時間一長,他們身上的怨煞之氣就能消。」
蕭安樂看他。「你懂的還挺多!
但是也不是不行。」
小紙人中的女鬼聽了他們的對話,立刻嗷嗷叫著。
「我不要去,我不要去被超度,我就要報仇。」
這種厲鬼報仇已經成了他們的執念,就算是日日聽佛門弟子誦經也未必就能消了執念。
但若是聽個一兩百年或許是可以消了。
畢竟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時間也可以讓人忘卻一切。
可是那個孫老爺呢,他就一點不用遭受懲罰嗎?
或許在那個孫老爺看來,奴隸是他們私有物,他們處置自己的私有物,天經地義。
可奴隸也是人,也會有情緒,端觀看情緒到達什麼樣的級別。
有些大戶人家裡也是有鬼的,但是那些鬼都不敢騷擾主人家,因為他們生前懼怕主人,所以死後也不敢靠近主人或者報復主人。
只能在死去的地方遊蕩,換種說法,能成為大戶人家,這個身份和氣運都不是那些做奴隸的人所能比的。
眾人這一時間僵在這裡,不知道如何是好。
蕭安樂將紙人一收。
「既然你們都沒辦法化解她身上的怨氣,那就交給我吧。
這兩隻鬼和他們的骨灰我就帶走了。」
說完轉頭看向張老爺。
「錢結一下,我再送你們一張平安符,這事到這裡就算完了。」
張老爺也不知道給多少好,想著能多給點,別少給了。
畢竟面前這姑娘是個真的有大本事的人,以後說不定什麼時候,還需要請人家。
就算不需要,結交個善緣也好。
拿著厚厚的紅封過來給蕭安樂,還是忍不住問一句。
「姑娘打算如何處置這……」
蕭安樂收了紅封淡笑。
「這你就別管了,我自有主張。」
張老爺嘆口氣,又拿出一個紅封道:
「這女鬼也是個苦命人,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還請蕭姑娘幫忙給她們母子燒點香燭紙錢吧!」
蕭安樂收了這個紅封,點頭轉身要告辭,看到呂捕頭就是一笑。
「呂捕頭,你們經常辦案,要是有破不了的案子也可以找我。
我這還有賣真言符的,保證用了這符之後對方說的都是真話。
另外有破不了的案子,我也可以幫忙,給錢就行。」
呂捕頭臉皮抽了抽,看著蕭安樂神色複雜的點頭。
「若是有需要,我一定會請姑娘出手。」
說完看著蕭安樂離開,心中不免感慨,太厲害了!
這樣的人如果要作惡,誰能對付的了?
隨即晃晃腦袋,他在想什麼。
人家還是官家小姐,唉,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吳老道士追上蕭安樂,看他抓耳撓腮的跟在自己身邊。
蕭安樂雙手環胸好笑的看他一眼。
打開紅封后抽出一張遞給他。
「給你,多了你留不住。
干咱們這一行,五弊你缺鰥寡孤獨,三缺你缺財,所以錢不用多,花沒了自然有生意上門。」
吳老道接過銀票倒是不覺得少,畢竟之前自己已經拿過一點,他心中更好奇蕭安樂要怎麼處置那對母子厲鬼。
「那個,前輩,師叔祖,呵呵,您到底要怎麼處置那子母煞?」
蕭安樂聳聳肩,一邊往家走一邊道:
「這種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我可是反面教材,學不得的。
日後你要是捉到了不能超度的厲鬼,送去寺廟是個好選擇,當然送給我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