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你?」沈棠氣得嘴角抽搐,恨聲道,「我踏馬還想殺了你!」
他被關渡強迫對待的地方,依舊很疼,手腕被束縛過的痕跡,淤痕愈發明顯,甚至連襯衫底下的胸膛,也隱約疼著。
關渡施暴的罪證,在他身上,樁樁件件清晰分明。
此刻對方卻又擺出一副好似受害者的示弱姿態,試圖借著給他泄憤的區區幾拳,就將這一切痕跡,雲淡風輕遮掩過去。
等事情一揭過,又是那個裝柔賣傻的小白花。
想到這裡,沈棠恨得簡直想殺了對方!
見沈棠因憤怒而扭曲,恨不得將他除之後快的表情,關渡眉頭微皺起。
他不是沒想過對方會生氣,所以強忍著,並沒有做到最後一步。
他甚至也做好了挨揍的準備,絕對不還手,也不做掙扎,老老實實挨揍,給沈棠順過氣,回頭再向對方撒嬌,一點點磨著對方的性子,慢慢就讓對方接受了現實。
時間,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良藥。
反正他們都已經結婚了,沈棠的母親對他這個「兒媳」也相當滿意,只等自己一畢業,二人就能舉辦婚禮,向全世界宣告他們是合法伴侶。
自己軟磨軟泡著,加上家人的從旁勸慰,學長這種吃軟不吃硬的強勢性格,遲早也會接受他的,不是嗎?
雖然關渡自認為,做好了心理建設,可真正面對沈棠憎惡憤怒的表情時,心裡難免還是感到不舒服。
於是,他抿了抿受傷的唇,疼得倒吸口氣,捂著臉,小心向沈棠靠近一步:「學長,我——」
「離我遠點!」
沈棠下意識後退一步,後背撞回門板,可一想到他剛才被按在門上……
他面龐扭曲了一瞬,厭惡地避開了門板,身上的不適感,愈發強烈。
現在他再看關渡,不再覺得對方漂亮,只覺得這張臉,無比可恨。
「好,我不靠近,」關渡抬起兩隻手,表示不會再靠近,小聲道,「我只是擔心你哪裡不舒服,想幫你看看而已。」
嘴上雖然這麼說,表情也無辜,但關渡的眼神,卻黏在沈棠身上,視線簡直要穿透西褲嚴密精良的布料,往裡透去。
他只記得,那一片都特別軟,異常光滑,溫度也剛好。
沒到最後一步,都已經這麼舒服了。
要是真做到最後一步,該是什麼滋味呢?
沈棠冷笑,「別裝了,現在看到你的臉,我就噁心得想吐。」
他轉身去扭開門把手,只想馬上離開。
否則,看到關渡的每一秒,他簡直都想殺人泄憤。
門剛啟開點縫隙,「砰」的猛一聲,一隻潔白修長的手,按在門板上,又把門牢實關了回去。
後背幾乎要貼上,對方的氣息噴在耳際,令沈棠起了點頭皮發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