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是季玉山,但其實是在探秦苑夕風口,她知道自己內心是什麼想法,但是脈婉惜呢。
秦苑夕看一眼脈婉惜,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我自然是願的」。
脈婉惜知道她願意,且不是一般的願意。
當年生還之後確實可以去找找,但是秦苑夕早就已經分身乏術,沒辦法,一邊保自己平安,一邊還去尋找舊人了。
況且對於父親,脈婉惜所有的印象都只是言語中的好。
但到底是母親的那種好,還是在她們被欺負的時候出來幫忙的大娘那樣好,或者是阿灼何展池等人的,還是江締的特殊。
跟父親一樣無從而知。
「我當盡力幫夫人」。
江締莫名鬆口氣。
「此番打擾夫人了,多謝夫人」。
江締和脈婉惜都默契的起身告退,問題問到這裡已經足夠了,一次性堆積太多,怕是會務必及反。
二人正要退,秦苑夕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像是叮囑,又像是一種怨恨。
「將軍定要小心那群歹人,他們要女人,要能被他們乖乖折磨的女人。」
江締腳步一頓,應聲之後離開。
罷了,世道不公,她就迎難而上。
出了閣樓,兩個人都沒有回去屋裡,而是在擷蘭苑閒逛。
「娘親原先最喜歡跟我說的就是她從前去過什麼地方,看過什麼美景,但任憑我怎麼說,她都不肯從閣樓出來。」脈婉惜嘆息。
江締想著,什麼樣的變故才會讓一個志在四方的人變得偏居一隅,實在是可惜,但她沉重的心,卻被闖進來的一朵花壞了事,鬼使神差的,江締折了下來。
「小姐,」脈婉惜還是沒憋住。
但誰知道先等來的不是回答,而是插在她頭上的一朵小花。
「何事?」江締的神情專注而眷戀,脈婉惜想更深一步去查看,對方卻已經有些羞的別開了眼。
都說是人比花嬌,但是現在那朵小花在脈婉惜頭上卻只能被主人壓一頭,看來是落了下風了。
「小姐是不是,知道我父親是何人。」
江締倒是不驚訝這個問題,畢竟早晚都要知道,只不過是時間問題,如果脈婉惜願意,她可以現在就把人帶到季府上。
「惜娘想知道?」
「想,」就算不為她,也該為了娘。
江締重現看著脈婉惜:「惜娘可還記得上次宮宴上找你的人?」
「記得,是……」
「季丞相季玉山,就是你父親。」
脈婉惜瞪大了眼睛,漸漸的低下頭愣在原地,像是在消化這個信息。
江締沒有開口。
脈婉惜倒不是因為驚訝,而是混亂。
他真的是父親?那這麼多年為什麼不來找母親?所以因為不想,不願意,還是因為沒辦法?他多年不娶妻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無數的問題充斥著脈婉惜的腦海,但很快她深吸一口氣,抬頭堅定平靜的看著江締。
果然是惜娘。
就算沒有季玉山她脈婉惜也自始至終站在京都好好的,身份什麼的,脈婉惜從來沒上過心。
但脈婉惜的問題屬實是讓江締有點小小的疑惑。
她說:
「若有機會,小姐可否帶我去季府門前看看」?
第55章 成愁
季府的大門其實沒什麼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