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出對話框，鎖屏,在兩姑娘殷切的注視下再起一次敲開了辦公室的門。
王老師見她沒走,還帶過來兩個學生也是驚訝。
黎姝回身瞥了眼身後的兩小尾巴,扯唇表明來意並承諾：「吃完飯我就把人送回來。」
帶學生來請假的家長不止她一個，王老師倒是很輕易地開了假。還補忘把黎玥又教育了一番,連同班長也說幾句才放行。
「晚自習別遲到。」
黎姝接過假條,再次保證：「絕對不耽誤學習。」
出了辦公室，黎玥拉著蘇清歡急匆匆先是回了趟教室，回來時手裡多了張鋸齒形狀的紙條，對摺放進校服褲兜里,「走吧，姐。」
黎姝覷過去：「你這是打著吃飯的名頭去進貨啊。」
黎玥挽上蘇清歡的胳膊帶她走上來，聞言在身前比了叉，大義凜然地反駁說：「這叫為人民服務。」
「……」
黎姝信她的鬼話才怪，移開視線懶得聽她瞎扯。
到晚自習前都沒課了，此時的校園各處都是學生。夕陽賴晚，橘色的餘暉流水般淌著每一處角落，樹葉斑駁地投影在路上。
校園廣播裡放著不知道是誰點的《寧夏》，輕快的旋律和梁靜茹溫柔甜美的嗓音讓人不由心情都跟著放鬆。
政教樓外的通知欄上，貼著月考新一輪的優秀名單。
學生和家長圍在那裡觀往，不多，很大一片都露了出來。
黎姝眼尖地瞥到了蘇清歡的名字和照片。
和其他人的生活照不同，她是證件照，頭髮比看到的更短，幾乎貼著耳朵，清清冷冷的，眼神犀利。
除了總成績外，後面足足有五科都是年級第一。
很厲害的女生。
黎姝下意識側看了一眼。
她那個缺心眼的妹妹拉著人家嘰嘰喳喳像只麻雀，「照你這個勢頭，我覺得你一定能打破咱們那位學長創下的聯考記錄。」
蘇清歡沒那麼樂觀，抿唇說：「哪有那麼容易。」
「自信點。」黎玥拍拍她，豎起大拇指，「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你還是先操心操心自己吧。」
黎姝提醒她:「過兩天回家，媽要是問起，我看你怎麼跟她說你這個火箭般墜機的成績。」
黎玥撇嘴：「這次是意外。」
黎姝:「回家跟媽講就行，不用跟我解釋。」
黎玥哼哼，扭過頭去又看了兩眼優秀欄，掃到尾巴時，忽然驚叫了聲，捂著嘴，望向旁邊的班長：「我我我……我想起來在哪兒見過那個帥哥了！」
蘇清歡知道她想說什麼，點頭：「陳敘州學長。」
黎玥瞪目：「你知道啊？」
蘇清歡：「他上台的時候主持人介紹了他是南中畢業的。」
「台上講話的是他呀。」黎玥又是一聲驚訝。
不好意思，她忙著講小話實在沒注意。
黎姝簡直沒眼看，心說這娃兒沒救了，領著人往校門口走。
誰知黎玥並沒有放過她，賊兮兮地挪過來:「姐，你和陳學長關係很好嗎？」
「不好。」黎姝將假條給保安，聽到詢問眉心動了動，邁出校門一本正經說瞎話，「認都不認識。」
「別蒙我了。」黎玥才不信，想到什麼自顧自說，「你們是以前競賽認識的嗎？」
已經是今天第二次聽到這個詞了，黎姝狐疑，「什麼競賽？」
「奧數競賽呀，你高二以前不是參加過嗎？」
「他不是參加的物理嗎？」黎姝穿過閘機口，蹙眉回身，還有個疑惑，「你怎麼知道我和他
參加的是同一屆？」
蘇清歡替她解釋:「政教處二樓有一個校友欄，歷屆的優秀學長學姐都在上面。陳學長拿的獎多，有一面都是他。」
黎玥接話:「對啊，他可是全能王，數理化包攬。」
原來是這樣。
黎姝恍然點點頭，笑了笑，打破她的期待，「可惜了我都沒見過他。」
*
陳敘州回到車上。
除了楊檢和另一位去衛生間的同事，其他人都在。小楊更是不知道從哪兒買來狼牙土豆，正在外面吃得歡。
見他回來，還熱心問他吃不吃。
陳敘州說：「謝謝，不用。」他上車拿出手機，看到上面有條兩分鐘前的消息。
黎姝發的，一句詢問：【你高中也參加過高中競賽？】
陳敘州挑眉，不答反問：【怎麼知道的？】
黎姝：【你兩位親學妹說的】
【想不到啊，咱兩竟然這麼有緣還參加過同個比賽】
廣播裡的歌曲悄然播完切換到了下一首，是高一某班的女生匿名點給已經畢業的某位學長的《小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