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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時語沒能繼承將門之風,無他,她生時舒氏動了胎氣,不足月便早產,因而落下了心悸的毛病。

兒時多走幾步路便大喘氣臉色漲紅,光是她那脆弱又病纏的身子,都惹得全府上下呵著護著。這般的孱弱,又如何能習武?

有幾回姬雄武同舒氏道,讓女兒摸摸刀槍,或許這病就好了。

可舒氏像是老母雞護小雞,頭一回和姬雄武紅了臉,揚言他膽敢帶著小女兒去練武,她絕對要和他拼命。

姬雄武再不敢提一個字。

也是因著愧疚,舒氏更是對小女兒倍加憐愛。

大夫曾說,要讓小姑娘靜養少奔波,姬時語養到十歲大都不曾外出,這十年來她身體每況漸好,舒氏的笑容都會多上一分。

「阿鎖?」舒氏輕輕喚了一聲女兒的乳名,卻見親女在懷裡搖了搖頭。

此番離京,還是姬時語的外祖母舒老太太信中念叨想念寶貝孫女。

舒老爺子曾是當朝大儒,當年舒氏嫁與忠義侯姬雄武可謂是門當戶對,只是姬時語出生之前,舒老爺子便上呈天聽主動請辭,帶著舒家離京回了老宅。

因而舒家人不曾見過舒氏的小女兒姬時語,舒氏想到近十年老太太屢次念叨小外孫,她才帶著小女兒出這趟遠門。

如今見姬時語體弱,承受長途奔波還是太難,那內疚之感湧上心頭,充斥舒氏的整顆心。

「娘,我無事了。」姬時語眼尖,看出自家娘親又是擔心自己,甜笑撒嬌。

「真的嗎?」

「嗯。」

姬時語只覺得心口那股窒息的感覺疏解了許多,方才她做了一個夢,夢裡的一幕好似讓她回到了前世,只是一瞬間,她就閉不過氣來。

她這幅破落身子本養的差不多了,前世死前仍舊復發心悸,儘管重生回來百般留心,可每每午夜夢轉,醒來後還是絞痛難安。

姬時語攥緊身上的雲紗長衫,好看的圓眼垂下,她竟在無意之間背負上了那樣沉重的事。

「小姐,可要來一顆蜜餞?」萍亭從小匣子裡取來吃食,路途怕她不適,舒老太太特地吩咐下人準備了遼州的小食,蜜餞、醃楊梅果還有糖漬梅干。

萍亭的呼喚讓姬時語回過神來,她雙眼亮晶晶,喜笑起來,「萍亭,我要糖漬梅干。」

糖漬梅干酸酸甜甜的,姬時語吃到口中,心腔都被甜味填滿,哪裡還記得愁思不快的事。

「你這個小饞貓兒。」舒氏笑著抬手撫摸女兒的額頭,見她沒有發熱,臉色紅潤,嘴唇不再發白,是緩過來了,她又道,「阿鎖,待回府再讓林大夫給你開兩方藥吃吧。」

姬時語搖得如

撥浪鼓,抱緊蜜餞罐子,「娘,我不要!」

她最受不了滿鼻子滿嘴的苦藥,上輩子吃了十幾年都快醃入味了,這輩子自然是能不吃就不想再吞的。

「不吃藥你這病怎能好轉呢?」舒氏蹙眉擔憂不已。

姬時語提溜眼珠子,「娘,我們到哪啦?」

「應要出城了罷。」

姬時語有心避開吃藥一事,轉而隨手撩開了車簾,遼州城門口儼然就在前方,只待出了城門,不肖多久就能抵京回府。

也不知道姐姐可回了京,她早就饞隨州的桂花蜜了,前不久去信讓姐姐多帶兩罐回來,她想泡著羊奶吃……

姬時語舔了舔唇,思緒還在美味的奶香桂花蜜,餘光一瞥,皙白的手幾乎僵直在了空中。

「嗚……」

遼城楊柳胡同里的陰暗角落,一個少年蜷縮著。

猛烈的扇打撞擊將那顆頭顱狠狠砸在了牆上,他扭曲起來,血花順著頭顱他的臉頰一滴、一滴落地。

嗚咽隨風,隱忍不見。

「停下!」姬時語顧不上心臟的劇烈疼痛,這瀕死的跳動,她矚目死死那少年。

狐狸眼、脖上痣。

江曜!

是他嗎?

是他!

這是姬時語前世至死忘不掉的人,她的心病。

她迅速跳下馬車,提裙小跑,邊喘邊喊,「給我住手!」

江曜只感到雙眼都被糊住,血液沸騰著,血色霧蒙蒙,他是快要瞎了?

「啊!」有人似殺豬的慘叫。

江曜反手將袖中的匕首餵進了他的心窩,他甚至看不見那盛況,但仍舊陰惻惻地笑了。

遼城之內被這些人劃分地盤,他一個外來人自第一日起就被不停的驅趕離開,今日不過是從一戶人家那討到了一口飯吃,便遭到十幾個人的聚眾毆打。

江曜從來都是睚眥必報,就算是死,他也要拉個墊背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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