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唄,他都回來了,還怕人沒了不成?」
姬時語想得開,五年快六年的日子,一千多個日日夜夜都等來了,還怕這一時?
……
翌日,姬時語難得賴了個懶床。
起身萍亭、萍柳伺候她梳洗,銅鏡之中的小姑娘儼然長開,照出少女的曼妙身姿,嬌俏婉麗。
萍柳編了個雙環髻,又笑道:「像就是這兩日了。」
「是呢,好想見雲讓哥哥。」
屋外頭有丫鬟來傳報,說是尚書府的公子求見於姬時語。
萍亭訝然:「又是薛公子?」
姬時語習以為常,五年內薛淮璋有事沒事的找來,問得無非便是姬合英的事。
而今姐姐也該要回京,她是得讓薛淮璋知道此事了。
待穿戴完畢,姬時語領著丫鬟緩步去了忠義侯府門前。
秋日日光並不大,微風拂面,薛淮璋靜候在府門之外,見到五小姐的身影而來,他躬身便是一拜。
「見過五小姐。」
「哎呀薛大人,不必客氣了,我知道你是為姐姐來的。」
姬時語擺擺手,她笑顏如花:「我正好有個好事告訴你,姐姐要歸京啦!」
「真的?」
薛淮璋身形一抖,面上袒露一股難言的激動之情,似要熱淚盈眶。
在薛淮璋身側的清秀男子攙了他一把,寬慰道:「薛兄,恭賀你啊。」
姬時語認得男子,這人是薛淮璋的同窗沈南懷。
他與薛淮璋同年下場,亦是高中,如今沈南懷在鴻臚寺,任從六品的鴻臚寺丞。
見薛淮璋這般,姬時語嘆了一口氣。
都說多情之人易折,確實如此啊。
唏噓一道,耳邊傳來萍亭的驚呼:「小姐,您看誰回來了?」
姬時語經不住轉了身。
康條大道,一道健朗的身影騎馬逆光而馳。
走的近了,馬上的少年烏髮束帶,高馬尾飛盪,烏鎧輕披,意氣風發。
他顧盼神飛,眉目舒朗,日光好似洗去他一身輕塵,十八歲的江曜已長大了,個頭更高更精壯了。
那雙狐狸眼蘊著陰鬱卻不寒冷,正是清輝如新月清暈,朗朗如泉中美玉。
「雲讓哥哥!」
五年不見的少年,就在眼前,姬時語澎湃的熱意充斥了全身,她提起衣裙沖了過去。
江曜亦是一眼便望見粉藍衣裙的姑娘,盈盈立在忠義侯府門前。
五年了,姬時語已是及笄,不再是十歲的嬌小可愛雪糰子。
十五歲的姑娘容貌長開,臉若銀盤,柳眉彎彎,水亮貓瞳攏起天邊細碎的華光。
姬時語小跑而來,身上桃粉襦裙與臂彎之中的藍紗披帛一道紛飛,衣裙輕裹著女人該有的柔美曲線,十足明媚。
迎著光來,宛如一隻小花仙落入凡間。
江曜貪婪地注視著她。
每一眼,皆是數個日夜的奢念,是他夢中痴念、萬般想到發疼的模樣。
直到姬時語跑到了她馬前,她笑得絢爛,好生歡喜,喊得又嬌又軟:「雲讓哥哥。」
江曜未下馬,少年揚笑,那叫一個鮮衣怒馬,「阿鎖,我現在是小將軍了。」
姬時語笑著點頭,「那恭喜你啊!」
江曜沉沉看她。
她不是說,她喜歡意氣風發的小將軍騎馬過街,朝她伸手,共同遊街?
那不是她中意之人嗎?
怎麼他來了,她卻沒喜歡?
江曜心頭百轉,狐狸眼不覺凝起陰冷。
姬時語慌若未覺,她微微委屈了。
「你就這樣坐得高高的和我說話嗎?」
姬時語有幾分抱怨,「真是的,五年了,你都不想我……」
「阿鎖。」
江曜一個翻身下馬,他的手攬過姬時語纖細的腰肢,猛地將人拽入懷抱。
再多的話,也被江曜這個強有力的擁抱,霸道般得淹沒。
馨香的溫軟在懷,江曜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狂潮。
他只想抱著她,想了好多次,在嶺西日思夜想,恨不得把她踹腰帶上,天天帶在身邊。
她還說他不想?
江曜的手很緊,掐著姬時語的腰好像要捏碎了。
「怎麼會?阿鎖在哪,我就會在哪,這輩子,你可別想甩開我啊。」
少年的懷抱還是一如既往的乾淨清爽,好像雨後竹林的清澈澄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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