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斬霍的書房暗室,藏匿了幾封私通大隴的信件。
弘文帝下旨命忠義侯姬雄武帶兵抄了白家,白家受罪,滿門抄斬,女眷盡數流放。
江曜的母親白流,是白斬霍最小的嫡妹,那時也不過剛滿十五歲。
白斬霍下了獄,姬雄武被擋在外不得見他人,無奈只得疏通刑部,數日之後得以見到奄奄一息的他。
死前他留下遺言,便是求姬雄武照顧他的妹妹白流。
可惜兩人相見太晚,白流已隨流放車隊出了京。
等姬雄武立即找去時,流放之中已沒了白流的身影。
聽官差說她趁亂跳了江,人應是死了。
姬雄武痛心疾首。
就這麼十年之後,姬時語從遼城帶回了江曜。
再見到江曜的那一刻,姬雄武便猜到了他是白流的孩子。
白流自小便是冷艷倔強的姑娘,江曜與其母如出一轍的冷淡狐狸眼,他不會認錯的。
可江曜的父親是誰?
姬雄武問及江曜可還記得生時的村落,後派人找去,便從村中喜婆手中尋回白流的一枚黑龍含珠玉佩。
玉佩的背後還刻了一個曜字。
姬雄武說:「江曜,你是楚王爺的孩子,白流竟和楚王有了孩子……」
而江曜,便是他真正的本名。
姬時語聽得震撼,久久不能平靜,「為什麼五年前爹執意要帶你走?」
她沒忘記,姬雄武曾說,江曜不走,他活不到長大及冠。
江曜道:「侯爺察覺還有一行人在暗地查我的身世,他懷疑是安國公府的人。」
「你的姨母!」
姬時語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很快想到了安國公府嫡長女,江曜的表姐柳眉嫁入三皇子府,是為三皇子妃。
而楚王府和楚王妃的母族胡家,正是三皇子的左膀右臂。
「是她們告訴的楚王妃!」
姬時語怒了,「安國公夫人怎麼說也是你的親姨母,她是你母親的親姐姐,怎能對你這般涼薄?」
江曜看得很開,他倒不覺得和柳家、柳眉談何的親緣。
姬時語道:「我猜想楚王爺應還不知情。」
「知不知情有何所謂?」
江曜嘲諷笑:「他一個殘廢連床榻都下不了,又能做什麼?現如今的楚王府,應是全由楚王妃掌管。」
「那可是你親生父親。」姬時語擰眉。
江曜側頭,少年一貫冷漠。
姬時語嘆氣,問:「你打算怎麼做?」
「楚王妃既然對我動了殺心,我沒理由再躲下去了。」
姬時語知道江曜對楚王府的榮華富貴並不在意。
五年之前安國公府想帶他走,可他執意留在忠義侯府,做她的哥哥,便足以見得。
但江曜瑕疵必報,楚王妃想殺他,他怎麼忍?
姬時語朱唇蠕動幾下,眼中落了晦澀問:「你要回楚王府了?」
江曜沒吭聲。
少年低垂斂眉,狐狸眼之中沉沉陰鬱,恨意繚繞。
何止。
他要毀了楚王妃想要的一切。
……
等姬時語感到明光書肆已是日落西山。
在大皇子府折騰近一個時辰,她感到疲憊,後又和江曜商議楚王府一事,後腦勺真是隱隱作痛。
好在沈安樂的事有了眉目。
姬時語便當即告訴沈安樂實情。
昌平伯府的次子看似紈絝,實則不然,這人應不是個盪浪子弟、濫情無數之人。
經過姬時語數日翻查情報,小道消息滿天飛,連光祿寺少卿大人的褲衩子都沒落下。
若昌平伯次子花天酒地胡來,她早該知道了。
且還有另一件事。
昌平伯世子,也就是沈安樂日後的大哥,在世人面前他清正廉潔,在家又敬重髮妻。
這位世子卻在京中偷養了一位外室。
且這外室還是個帶女兒的寡婦。
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
一趟出府再又回府,姬時語回到韶華院的時候,累得十根手指在打顫。
萍柳放好溫水,姬時語舒舒服服入浴桶沐浴舒緩全身,梳洗過後她倒躺回了床榻。
沈安樂和沈南懷謝過她的相幫相助,兄妹們倆是安了心。
昌平伯次子並非爛泥,沈安樂能如願出嫁了。
闔起眼,不肖一會兒,困意席捲,姬時語便沉沉入了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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