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手輕腳摸開了窗欞,江曜翻了進屋。
姬時語畏寒,屋中火爐燒得很旺,江曜才一入,悶熱的他解開大氅,推落至地。
江曜悄悄走去床邊,一道清淺的呼吸聲與甜膩的玉蘭花香,一起一伏,帷幔之中的小姑娘每呼吸一聲,香氣便重一分。
撩開帷幔,姬時語仰躺窩在被褥之中,許是火爐熱氣滾滾,她踢了被子,十根腳趾皆露在了外頭。
「還是喜歡踢被子啊。」江曜暗笑。
十歲時還有的壞毛病,近十六歲了,小姑娘也沒改掉。
那雙微露在被褥外的腳踝瓷玉似的,白的晃眼。
腕上空無一物,好似有一分的缺憾。
唯獨少了一樣物什。
鐐銬。
「若是能給阿鎖繫上,不知道該有多好看。」
想到雪白腳腕扣上鎖鏈,江曜眸子幽暗,笑得深沉。
「阿鎖說過,不喜歡被鐵鏈拴著,那就不要讓我動那樣的心思啊。」
別莊的鐵鏈與紅綢,那是江曜的另一個居處。
姬時語從不知的,兩人的家。
江曜起了身,他側身去到桌案,從桌上拿起幾張紙頁翻讀。
一盞鎏金竹節熏爐擺在側,幽幽飄出安神香氣。
從前姬時語身子弱,便慣用安神香入睡,及笄之後,萍柳亦是每夜點上一根。
江曜捧讀幾頁,暗笑起來,目光炯炯有神。
姬時語已寫到小公主與少年將軍的大婚之日,將軍攬了新娘子上馬,遊街十里路。
江曜笑了,原來她還是不忘當年那一出兩人同行遊街。
阿鎖期待的,他怎麼能令她失望?
「日後我們二人的大婚,我該準備些什麼好呢?」
十里紅妝,千金聘禮,像不夠配他的阿鎖。
啊,兩人的親事未定,婚期也並未下,他還得尋個日子,將此事告知姬時語的爹娘忠義侯和舒氏二人。
「要早些合八字,定婚期啊。」
江曜眼眸陰沉,低低自語。
他再度篤定,若有人要說他和姬時語八字不合,不堪結為夫妻,他就砍了那人的腦袋。
這世上,他和姬時語,只能是天作之合,天仙良配。
沒有二話。
回到床榻邊,姬時語近在咫尺,江曜俯身伸出手。
他撫摸上她白軟柔滑的臉蛋,姬時語熟睡著,唇間嘟噥兩聲,便朝他手心主動地靠近了過來。
毫無知覺的,姬時語蹭蹭他微涼的手。
很是愛嬌。
江曜再也忍耐不住,握住她的下巴,俯首便含住了她的朱紅唇瓣。
啄了啄她的唇,又吮了兩下,他不敢咬得太重,生怕姬時語驚醒。
可突然之間,姬時語微微張開了嘴,那股獨屬於她的玉蘭花香又重了些,好似能從她唇齒之間呼入他的唇。
江曜有些迷醉,香氣勾得他不願意鬆口。
閉起眼,他的舌尖卷著那道香氣,將她甜軟的唇瓣,里里外外,和著香氣,讓江曜吃了個半飽饜足。
這是她主動送給他的。
江曜偏執地想。
「阿鎖,真乖。」
若是平日她也不那麼抗拒他,主動纏著他撒嬌,同他索吻,該多好呢?
江曜總想著,有朝一日,姬時語能清醒的,明晰他的心意。
知曉他有多愛她,愛到願意將這條命親自送到她身上。
她可以殺死他,他也甘願與她同死的地步。
江曜撫摸姬時語泛著紅腫的唇,指腹掐了點力,那處嬌艷變得微紅。
「不要讓我等太久啊,我會失了耐心的。」
再起身時,江曜仍是留戀萬分,又
不舍地俯下身,再吻了姬時語一口。
第97章
弘文帝宣見了楚王,亥時一刻,被迫從後宮溫存里翻身爬出,註定了弘文帝心情極其不悅。
理了理凌亂的龍袍,弘文帝掀了眼皮看楚王,「什麼事,讓楚王大晚上入深宮執意見朕?」
「陛下。」
楚王倒躺於肩輿之中,他不得下地行禮,只好側著身子拜道:「實在是此事太過要緊,臣不得不懇求面聖。」
「說來聽聽吧。」
弘文帝齊整龍袍衣袖。
楚王府乃是當今唯一的皇族宗室,老楚王又是弘文帝的大皇兄,弘文帝對老楚王留有幾分敬重,待老楚王唯一的嫡子楚王也還算親切。
於情於理,楚王喊弘文帝一句「皇叔」亦是可以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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