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江曜只能隨幾個人離開。
那股逼仄的氣勢如潮水般褪去,室內平靜下來,姬時語得以喘息。
這全身一鬆懈,便覺著頭頂的鳳冠沉重的不得了。
姬時語的脖子好痛,仿若真要折斷,她高喊萍亭和萍柳。
「快為我摘去發冠。」
兩個丫鬟應後,取下五龍三鳳冠。
姬時語的脖子終於在這時,感到舒坦太多,她又問了時辰。
萍亭卻道:「王妃,離婚宴結束應還有三個時辰。」
萍柳適時地端來一盤甜點吃食,「王爺吩咐過,讓您先吃點墊墊肚子。」
姬時語也不矯情,她餓得肚子痛,吃過幾塊糕點,便泛起困意。
作勢往床榻一躺,欲先睡一覺。
豈料身下滾痛難耐,像有物什咯得生疼。
姬時語翻身爬起,再一抖動床褥,大紅之色裹著花生、果子噼里啪啦地掉落一地。
萍亭笑著說:「這些都是新婚夜討喜事的彩頭。」
為的是何事?
是兩人的子嗣。
姬時語面一紅。
她胡思亂想起來,前一日姐姐姬合英還叮囑幾番,問她可有看舒氏遞來的本子畫冊,她瞎說自己看過了的。
然而姬時語並未看全。
那畫冊里圖文並茂,一男一女交疊,姬時語不好意思多看,匆匆掃過便丟到箱籠最底部。
可是她已與江曜成親,新婚夜逃不過的。
那時兩人在暗室荒唐幾日,姬時語便吃不住江曜。
姬時語又羞又惱,暗室的那五日不住在她腦中迴蕩,她都記不得兩人一回是多久。
一盞茶,還是一炷香。
她沒見過男人的口口,只是握住江曜的時候,感觸過他的。
偏他那麼大又那麼的久,久得她手酸。
手酸了,便得換腿。
饒是憶起破皮的痛感,姬時語兀自頭搖的像撥浪鼓。
她若是不看本子,晚上能吃得消江曜的嗎?
思及此,姬時語連忙爬下床,翻箱倒櫃地找自己藏在隨身箱籠的冊子。
待從底部將冊子翻找出來,她的手心跟著滾燙起來。
姬時語視如死歸一般,捧著書冊,趟回床里。
她蒙上被子,悶起腦袋,偷偷地看。
……
宴席那廂,江曜是被架去各桌喝酒。
楚王府以雙喜、四全、婚八扣擺宴,每一桌菜點湊夠二十道,正所謂十全十美。
來到江承運與江承北這一桌,江曜勾唇冷笑。
兩位皇子一個賽一個臉色丑臭,偏還要佯裝同喜,說著吉祥話。
二皇子江承德在旁,江承運的嘴便長了嘴巴子,敷衍兩句祝賀便不在多說。
反倒是江承北說的多了。
「楚王爺,恭賀你新婚,楚王爺多年不曾有喜事,這下老王爺便可心安。」
江承北在楚王府門前,自然見得姬時語嫁入楚王府,花轎之後跟隨的一百二十抬之多的嫁妝。
正是妻子的嫁妝,有如半壁江山。
這等好事,竟落在江曜,這個他曾經看不起的野種頭上。
江承北恨啊,可他又殺不了江曜。
姬時語給過他一刀,楚王與楚王妃這一對夫妻,兩人同為他的仇敵。
江承北端來酒,一干而盡,「再次祝賀楚王爺能娶到楚王妃這位美嬌娘。」
「不必。」
江曜不欲與江承北虛偽,他最是懂如何捅江承北的心窩,笑說:「三皇子妃亦是美嬌娘,三殿下艷福不淺。」
聞言,江承北真雙目恨意滿滿。
江曜卻轉身便走。
每一桌走完,陪酒陪了一圈,喝的江曜是腳下微微虛浮。
想著該是時候了,他打算回屋尋姬時語。
舒老太爺卻在這時竄出,一把攀住江曜的肩膀,「江曜啊,就是你小子娶走了我的小孫女!」
閣老房平紅著臉喝多了,抬手指過去:「快去攔著舒老,不然後果不好……」
首輔魏召忙與另一位六部官員去拽舒老太爺,可舒老太爺抓著江曜不放,指著江曜便大喊他的名諱。
「江曜,你身為楚王,卻娶走我的小孫女。我們舒家,還有忠義侯府,從來不涉足與皇室,而今因你破例,我是惱火的,我恨不得拆散你們二人,讓我小孫女改嫁旁人!」
舒老太爺醉醺醺的,他這太保做久了,說話便也文縐縐,改不了訓斥人的性子。
首輔魏召最清楚老師性子,一上火便難以熄滅,忙拉著勸。
「舒老,這是在楚王府,還是大好的日子,您少說兩句。」
「不行,我偏要說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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