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時語禁不住抬起下巴,圈住了他的小拇指。
她笑出聲:「端著在這兒作甚?平白擋我視線呢。」
「想阿鎖眼裡只能看見我。」
江曜說著這話,直讓姬時語臉紅心跳。
「哼,我這會兒也只能看著你啊,你都不讓我看別處的。」
姬時語小聲埋怨,推了推他的胸膛,叮囑道:「好啦,我們還沒喝合卺酒呢。」
「王爺,王妃。」
喜婆便在旁候著呢,瞧著兩位小主子似說完了旁話,立馬過來送上合卺酒。
江曜取來一杯給姬時語,他挽過她的手臂,兩人交纏著,喝下了這杯合卺酒。
一杯酒下肚,嗓間辛辣。
姬時語被嗆到,好一陣的咳嗽。
喜婆喊道:「王妃,酒可不能餘下啊,得喝完!」
原來是姬時語的杯中,還餘下半杯酒,她才喝下一口便被辣得猛咳。
江曜垂眸,抬手便奪去姬時語的酒杯。
不等喜婆再攔,他已一口倒進自己的唇中。
姬時語臉色忽然一變,直喊:「哥哥,該是我喝的……」
江曜卻捧起她的臉蛋,俯下身子,薄唇頃刻攫取住她的唇瓣,猛力碾過。
那些辛辣的酒也在這一遭滾過後,變得味道淡去不少。
可是江曜不想放開她的唇,碾壓幾許,還在親著。
便就著渡酒,他是連她的唇也咬了兩口。
直到嗚咽聲自姬時語喉嚨傳來。
江曜才放開她。
姬時語的眼瞳眨動,她微開口剛要說話,又被江曜堵住了唇。
輕輕吻過她的唇後,江曜說了他想。
「阿鎖,不要想拋下我,這輩子、下輩子,即使是黃泉路上,我也會永生纏著你。」
江曜不喜歡看姬時語眼底的顧慮,只是因一杯不知所謂的合卺酒。
為著怕壞規矩。
祖上那些規矩,礙不了江曜。
天底下也無人能擋他要鎖住姬時語,永世陪伴自己的心。
江曜只知道,萬事皆由他所為。
姬時語願意相信那些,那麼他便會成全她。
在背後,自有他在。
因此江曜直起身,再度吩咐喜婆過來,「還有何事要做?」
喜婆早就看得不見怪了,楚王府這一出成婚,說穿了便是江曜的隨心所欲。
他順著規矩,無非是為討楚王妃的歡心。
「王爺,還有最後一件。」
喜婆便也不催著兩個小主子,候著兩人親密,直到江曜吩咐。
她便端來一盤餃子,笑眯眯送給姬時語,餵著新娘子吃下一口。
姬時語還以為是吃食,想著她是好餓,便要咀嚼咽下肚。
可才吃一口,嘴裡餃子的味兒太怪。
這餃子還是夾生的!
壓根沒熟!
姬時語哇得便吐出來。
江曜臉色霎變。
偏喜婆在這時大笑起來,「王妃,生不生?」
「什麼生不生……」
姬時語還在茫然無措,只覺得那餃子半生不熟,很難吃。
喜婆忙給姬時語睇眼,擠了幾道眼神。
姬時語看了又看,回過味來,白玉似的臉皮唰得紅透。
怎麼吃餃子會是這個意思啊?
是要生孩子的生。
姬時語臉紅喏喏道:「生的。」
「好!祝王爺與王妃百年好合,喜得貴子,子孫綿延。」
喜婆喜笑顏開,這禮啊才算是大成,她喚人將房中收拾乾淨,拜了拜終是退了下去。
外屋的幾人看了好一通熱鬧。
尤其是江曜捧著姬時語親吻,那副急不可耐的模樣,真讓幾個人見識到,面冷的楚小王爺對心愛的姑娘是有多心熱。
然而喜婆離開半晌,卻不見江曜出屋。
江承德只得抱拳咳道:「王爺,你還得去宴席招呼賓客啊。」
江曜垂身要親姬時語的動作,也因江承德的話被止住。
姬時語想起來外室還烏泱泱站著一群人,兩人再親密都是讓人聽見的,她面紅耳赤地推開江曜。
「哥哥,你快去。」
外頭幾道催促聲。
「楚王爺莫誤了時候啊。」
「外頭多少人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