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說的不懷好意:「可不能讓王府這一脈斷在王妃身上啊,再不濟,你身為王妃做主收幾個人在後院也是當得。」
「安國公夫人言之有理,只可惜啊,我為王爺納再多的美人,那也只是紅顏枯骨罷了。」
偏姬時語壓根不接她話茬。
她笑時臉蛋雪白,嬌柔的很,但說出口的話,比冬日寒冰還要冷。
「王爺不喜歡的人,便會砍頭放血,國公夫人是想見我們楚王府血流成河嗎?」
小姑娘輕笑著說了一句令人發怵的話。
在場眾人被嚇唬的不輕,連白氏與柳眉的臉亦是生了白。
姬時語看眾人臉色不禁捂嘴生笑。
她終於懂得為何江曜總喜歡威嚇人,這種故意放狠話,令外人不知所以的感覺,霎時好極了。
她是被江曜給教壞的。
可這也沒法子,誰讓安國公府的人非要上趕著給她扇巴掌呢?
她最不喜旁人討人嫌,惹惱於她。
惹一分,她非要還十分的。
姬時語的威嚇十足應效,白氏閉口不提楚王府子嗣一事,轉而受盡幾位夫人的慶賀。
皆是為三皇子終得一樁大喜事。
姬時語幽幽靠在座椅之中,捏著一塊玉酥糕緩慢咀嚼,她那雙水靈的貓瞳不時划過柳眉的肚腹,心中起了念頭。
莫怪安國公府要大張旗鼓的在冬日擺宴呢,原是為了宣告柳眉喜得身孕。
皇子黨中這幾年互咬一通卻不分上下,全因兩位皇子妃皆無身孕。
而今三皇子妃先得一子,若這胎是個兒子,將會是弘文帝的第一個皇孫。
勝算便在握三皇子黨手中。
姬時語雙手拍拂兩下,抖落玉白指尖的碎渣。
那廂的慶賀聲了畢,白氏招呼著眾人起身往堂中換位。
院中著實寒冷,不適宜擺宴。
姬時語磨磨蹭蹭地起身,她沒得興致湊到白氏和柳眉身邊套近乎,便索性等人都走完再入內。
有手爐在懷中,裘衣緊緊包裹,冬日獵獵寒風便也不那麼寒冷。
恰好這時,兩道身影一左一右冒了出來,杜南霜率先親熱笑喊:「阿鎖!」
曾寶儀一張珠圓玉潤的臉很快也晃來,「王妃娘娘,許久不見啊。」
姬時語與兩人回了笑。
「阿鎖,見你氣色紅潤,我們真放心下來,看來小王爺並非謠傳,是當真疼愛你。」
杜南霜好生寬慰,她道:「你比在侯府時候還要好,那只能是婚後日子舒心呀!」
姬時語笑道:「王府無人難為我,我是過的很舒坦。」
曾寶儀訝然:「都說小王爺人若瘋子,卻待王妃如珍寶,謠言不可信!」
「阿鎖這婚事成的可真好。」
姬時語性子未變,杜南霜便忍不住打趣她來:「早前我就說過你同你兄長關係匪淺,你還不承認呢!」
「從前的事兒可不准提了。」
「你臉紅了。」
「才沒!」
姬時語玉白的臉忙往狐毛之中縮去,遮蓋淺淺的粉。
杜南霜湊過來附耳低低說:「阿鎖,這樣看來,我準備的大禮是能送去王府了,你可要用上啊。」
「什麼大禮?」
「噓,這會兒還不能同你說。」
曾寶儀茫然插話:「你倆在打什麼謎語呢?」
姬時語便亦是疑惑不解,「我也不知她在說何。」
「等你拿到手一看便知。」
杜南霜好一陣笑聲朗朗。
姬時語竟莫名生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三位姑娘是等到堂內暖意融融,方相攜入內,尋了個稍遠的地兒,三人便坐至一處。
姬時語掐住杜南霜的手,仍在逼問:「你究竟盤算著什麼壞心思?」
「我哪兒壞了,我是好的不能再好的好人,寶儀你來說可是?」
杜南霜嬉笑著脫了姬時語的手,曾寶儀在旁隨了笑道:「南霜定無惡意的。」
姬時語哼哼:「那你是不知道她壞主意乃是最多。」
「阿鎖,我保準定不會害你。」
杜南霜揶揄笑來:「到時你怕是還會感激我的。」
姬時語還欲再問,可這個時候,堂中搭設起的戲台子,班主已翩躚舞上了台,咿咿呀呀唱起戲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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