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宏明回到座位,順手拿起驚堂木,然後想起什麼又輕輕放下。「姚輕雪!張大力與張李氏試圖溺死芽芽,是不是你親眼所見?」
「是,民女親眼所見。那日我在張家牆外蹲了一個中午,親眼見到張家夫妻如何虐待芽芽……」姚輕雪把那日所見所聞都講了出來。
張婆子的身子都快抖成篩子了,她哪裡知道姚輕雪那麼早就在他家大門外了。但不能認啊,認了就是殺人罪名。「她、她胡說的,民婦與男人要送芽芽見官,過河時芽芽自己跳進河裡跑了,我想定是這姚輕雪與芽芽串通好了。」
「你才胡說。」芽芽突然發怒,瘋了一樣去打張婆子,「我叫你娘,你卻要殺我,你怎麼這麼狠心,現在還想害我姐姐,你是壞人。」
姚輕雪趕緊過去把妹妹拉過來,「大人,我妹妹年前頭部受過傷,不宜受刺激,可否讓她迴避?」
杜宏明都沒猶豫:「姚劉氏,帶你孫女下去休息吧。」一個頭部受傷剛好,一個有心疾,可別在他這齣事,不然與韓澤的梁子就結下了。
劉氏看大孫女。
姚輕雪笑了笑:「奶奶,去吧,沒事的。」
第81章 放了
芽芽和劉氏一走,京兆府尹可就沒什麼顧忌了。
「啪!」杜宏明厲聲問道:「張大力、張李氏,還不從實招來,想受皮肉之苦嗎?」
「民、民婦說的都是事實。」張婆子咬緊牙關不認,「大人您不能因為她是誰的未婚妻就護著她啊,民婦不服。」
「不服?」杜宏明冷笑,「將張大力與張李氏拉出去各打三十大板。」他對堂下的衙役使了個眼色。
衙役點了下頭,一招手便過來三人與他抓住張家夫妻往外走。
「民婦不服,冤枉啊……」張婆子哭喊著,但無人理會,兩名衙役把她拖到堂外。
那名衙役與同僚提起早就嚇癱的張大力,嘴裡念叨:「你這是何苦呢?你妻所做本與你無關,你若招了可免皮肉之苦。頭次來衙門吧?還沒嘗過板子的滋味吧?三十板子下去,後半輩子就不能動嘍,就你那媳婦自己養大的孩子都能殺,她能端屎端尿伺候你?」
張大力兩股顫顫、頭腦發蒙,早就六神無主了,經人提醒,他瞬間回過味兒來,對啊,要養那丫頭的是李氏,與罪臣有瓜葛的也是李氏,至於要殺、嘴長在他身上,隨他怎麼說。
「大人,我說我說,是李氏要殺芽芽。」拖到堂外的張大力突然開口。「李氏說只有弄死她就能保住秘密,才不會被她爹連累,草民一時糊塗受了蠢婦的蠱惑,都是李氏的錯,是她要殺芽芽,跟草民無關,我還勸她,但她不聽非要殺人,大人饒命啊……」
張婆子一急,張口就道:「明明是你說一不做二不休。」話一出口,她就知道壞了。「張大力你他娘的混蛋,胡說,他胡說……」
「都帶回來。」杜宏明悠哉悠哉地喝了幾口茶,張大力夫妻已經重新跪在堂下了。
姚輕雪和姚福看得一愣一愣的,這就招了?
京兆府尹放下茶杯,對堂下道:「張大力,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張大力兩手伏地,頭也抵在地上,不然他怕是得倒下:「李氏說帶到河邊淹死她,然後裝成意外,這樣才不會引起村民的懷疑。我不願意,芽芽好歹在家裡養了七年,草民對那孩子早就有了感情,怎麼忍心殺她,但是李氏不同意……」
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臨各自飛,張大力為了保命,將所有的錯全都推到妻子李氏頭上。李氏也是有口難辨,對張大力破口大罵,罵他忘恩負義,罵他沒有良心。
不管她怎麼撒潑耍混,結果是改變不了的,最後張婆子見無力回天,便將那日要殺芽芽的經過都講了。張大力經不住嚇,最後也承認了。
杜宏明:「將人犯關進大牢,等候發落。」
兩夫妻被押下去後,杜宏明笑著道:「姚姑娘!有韓少卿的面子,本官本不該為難爾等,但你該知此事的事關重大。韓大人若能說服陛下,你和你的家人安然無恙,但若是、」
「我明白。」若是皇上發怒,姚家罪責難逃。姚輕雪頷首,「大人,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我無怨言。若是陛下怪罪,還望大人秉公處理放姚家二老一條生路,他們並不知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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