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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媚接了那張銀票,一瘸一拐地朝周鴻遠走去。

距離越近,她越能看清周鴻遠布滿血絲的眼和憔悴的容顏,他滿臉的煎熬愧疚,在看到她受傷的腿後,更是痛苦不堪。

在她走到周鴻遠面前時,周鴻遠的唇都在顫抖。

他眼裡泛起水光,約莫是很想與她說些什麼的,最終卻連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

姜媚把那五十兩銀票遞給他,低低地說:「三郎說這是公子應得的。」

周鴻遠沒接,原本有些蒼白的臉漲得通紅。

他的屈辱感不比姜媚輕。

畢竟哪個男人願意拱手將自己的妻子讓給別人?

更何況裴景川之前,還當著他的面把姜媚從屋裡抱出來。

姜媚並不在意周鴻遠在想什麼,她眨眨眼,好奇又無辜地問:「周公子怎麼這樣看著我,你不知道裴公子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有人覬覦他的東西嗎?」

第58章

他想過對她好

在姜媚笑盈盈的注視下,周鴻遠落荒而逃了。

姜媚舔了舔唇,轉身朝裴景川揮了揮手裡的銀票:「我要追過去嗎?」

裴景川走過來,面無表情地抽走那張銀票。

他不會再給她錢讓她有機會逃跑。

姜媚醒轉過來,所有人又在晉州停留了一日,便啟程趕往瀚京。

魏嬤嬤再看到姜媚像是見了鬼。

她和橘葉一樣以為姜媚的腿是被裴景川打斷的,她不想讓姜媚再跟裴景川獨處,本想讓姜媚和自己坐一輛馬車,白亦卻攔住姜媚:「主子讓你去伺候。」

魏嬤嬤眼皮一跳,試圖阻止:「姑娘的腿受傷了,恐怕照顧不周,不如讓橘葉……」

「主子說了,嬤嬤不必心疼她的腿,這些都是她自找的。」

白亦態度強硬,魏嬤嬤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姜媚上了裴景川的馬車。

車馬還是之前那些,因裴景川要坐,裡面加了軟墊,還有個小几煨著熱茶和點心,裴景川端坐其中,正在看書,連一眼都沒施捨給姜媚。

姜媚右腿沒法彎曲,只能坐在墊子上,她剛坐好,便聽到裴景川說:「茶。」

姜媚立刻倒了杯茶雙手遞過去。

她還記著醒來時橘葉說裴景川受了傷,大著膽子多看了裴景川兩眼。

裴景川瘦了些,臉色有些差,眼底有睡眠不足的青黑不說,唇也隱隱發白。

他真受傷了?

是來應縣的途中受了傷,還是找她的時候出了什麼意外?

姜媚想得入神,裴景川忽地開口:「看什麼?」

姜媚瞬間凝神,小心回答:「沒什麼,就是覺得你的臉色好像有點差。」

醒來以後,姜媚一直在想該如何討好裴景川,若他真的受著傷,這一路說不定還能獻獻殷勤緩和一下關係。

姜媚說完,裴景川的眼神變得狠厲,他冷冷警告:「給我收起你那諂媚的嘴臉,我說過你要是敢跑,後果自負!」

車裡雖鋪了軟墊,馬車還是免不了顛簸,腿還疼著,姜媚自然是記著教訓不敢再跑。

但她現在說什麼裴景川都不會相信,她也只能低下頭去乖乖應是。

出了晉州,官道又寬又平,裴景川想早點兒回京,連著路過兩個小的官驛都沒停下休息。

這樣急著趕路,姜媚很煎熬,但裴景川也沒好到哪兒去。

他又在發燒了,而且還燒得不輕。

姜媚雖與他同乘,但他一直冷著臉,姜媚不敢太殷勤惹他反感,因此並未及時發現他在發燒,所以當他開口叫她過去的時候,姜媚以為自己幻聽了。

「我叫你過來,你聾了?」

裴景川又說了一次,這次語氣不大好,帶著怒氣,姜媚連忙挪到他腳邊。

馬車在行進中,她不大好使力,正不知該如何是好,裴景川把她拎起來塞進懷裡。

這幾日他都冷得像尊冰雕,突然這樣親昵,姜媚有些不知所措,身子也跟著發僵。

裴景川卻不管那麼多,腦袋埋在她的脖頸。

肌膚相觸,姜媚才發現他在發燒,而且燙得驚人,連噴出來的氣息都是灼人的。

「你發燒了!」

姜媚不用摸裴景川的額頭都能確定,她想叫白亦停車,腰肢被裴景川猛地一勒,險些喘不過氣來。

裴景川像只體型龐大的獵犬,細細嗅著她的脖頸,似在分辨氣息,又似在判斷嘴邊的獵物是否新鮮。

寒意自尾椎骨攀上,姜媚不自覺屏住呼吸,生怕裴景川神志不清,會一口咬斷她的脖子。

姜媚腦子裡剛閃過這個念頭,裴景川滾燙的唇齒就落了下來。

裴景川的確在咬她,卻不是那種發了狠的咬,而是帶著懲戒意味地吸吮啃咬。

疼且曖昧。

姜媚沒敢掙扎,努力讓身體放鬆。

不知過了多久,裴景川終於鬆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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