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婆不敢接生,她也嚇傻了,阿姐卻還要分神鼓勵她,讓她不要害怕。
可她怎能不怕?
那床都被阿姐的血染透了,詢兒的頭卻死死地卡在那裡出不來。
阿姐要她用剪刀剪開血肉取出孩子,還一個勁兒地說自己不疼。
怎能不疼呢?
阿姐早就疼得臉色煞白、渾身顫抖了。
她怕得連剪刀都握不住,阿姐卻一聲聲求她,求她救救自己的孩子。
阿姐的哀求似乎又在耳邊迴響,姜媚眼睫顫動,心跳跟著加快,有些輕微的刺痛。
那個伴隨著阿姐的痛呼,被她硬生生從阿姐肚子裡挖出來的孩子可能還活著!
在這世上,她並非孤身一人。
阿姐,是你在保佑我和詢兒嗎?
——
姜媚說了要準備酒菜賠罪,裴景川早早地處理完手頭的事,又在刑部多待了半個時辰才慢吞吞地前往。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姜媚嘴上的話說得有多軟多好聽,心裡想要和他劃清界限的想法就有多堅定。
他必須好好糾正她這心口不一的毛病才行。
刑部夜裡也會審訊案犯,周圍的住戶都睡得很早,遠遠的,裴景川就看到了姜宅門口亮著的兩盞燈籠.
燈籠下是他親手題寫的姜宅二字,明晃晃地昭示著他對這座宅子主人的占有。
她是他的。
她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這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這個認知讓裴景川的心情好了一些,他不自覺加快步子,剛到院門口,一記悠揚婉轉的琵琶聲就盪入耳中。
推開門,皎潔的夜色下,姜媚一襲紅裙,抱著琵琶坐在院中,像是一朵散發著幽香的石榴花,夜色昏暗,唯她明艷動人。
見他進來,姜媚加快撥弦的速度,伴著靡靡的琵琶聲輕啟紅唇唱出歌謠。
她生了一副好嗓子,即便許久未唱,開口仍是驚艷。
妙音軟語,每一個字都如碎玉落在裴景川的心湖,激起漣漪。
裴景川捻了捻指尖,更加堅定不能讓姜媚生出任何想要離開他的念頭。
思及此,裴景川朝姜媚走去,還有五六步的距離,姜媚忽地起身,朝臥房走去。
行走間,有清靈的鈴鐺聲混入琵琶聲中。
她還戴了那串足鏈?
裴景川有些意外,姜媚走到臥房門口,又回頭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含羞帶媚,像是攝魂的鉤子,勾得人魂不守舍。
裴景川提步朝臥房走去。
身為男人,他自然是喜歡姜媚今晚精心準備的情趣,但他沒忘記姜媚喝醉後說要跟他劃清界限。
只是為醉酒道歉的話,姜媚今晚似乎太殷勤了點兒。
她要做什麼?
第170章
為他生個孩子
屋裡已備好飯菜,姜媚放了琵琶給裴景川斟酒布菜,行動間鈴鐺聲不時響起,若有似無地撩撥。
「昨晚醉酒失態是我不好,我已知錯,今日特向三郎賠罪,還請三郎莫要與我一般見識。」
姜媚說完環住裴景川的脖子,坐到他腿上,將一杯酒餵到他唇邊。
屋裡燭火明亮,姜媚臉上精緻的妝容也清晰映入裴景川的眸。
她描了眉,塗了脂粉,還抹了唇脂,是和平日素淨截然相反的濃艷,像朵綻放到最盛時期的花,美得不可方物。
她在引誘他,使出了渾身解數,甚至帶著兩分急切。
這樣的主動沒有男人會不喜歡,但在姜媚身上,有些反常。
裴景川環住姜媚的腰,就著她的手喝了那杯酒,在姜媚主動吻上來時,捂住了她的嘴問:「發生什麼事了?」
裴景川的語氣十分冷靜,如墨的眸底只有冷靜的探究,並無慾念。
姜媚不知道自己哪裡做得不好,讓裴景川察覺了異樣,她不想在這個時候破壞氛圍,剛想說沒事,又聽到裴景川說:「我說過的,我不喜歡聽謊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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