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我該得的東西。」
「上面給你什麼,你就該得什麼,姜掌樂不會連這點兒規矩都不懂吧?」
「我要的就是太后所賜之物,趙大人不會覺得你比太后還大吧?」
姜媚毫不膽怯地反駁,趙行知嗤笑出聲:「你少拿太后壓我,宮中賞賜歷來都是要上交的,姜掌樂難道還能為了這點兒東西去煩擾太后?」
那些貴人都是生活在雲端的,尋常哪有機會見到他們,若有人敢趁表演的時候鬧么蛾子,擾了貴人的雅興,丟了腦袋事小,禍及全家事大,所以這種斤斤計較的腌臢事從來都傳不到貴人耳朵里去。
而且裴景川最近不在瀚京,秦家那位又被家裡人押著相看,姜媚能找誰說理去?
就算她這次找到人撐腰,下次呢?
趙行知有恃無恐,表情越發得意。
趙行知這副嘴臉,讓她想起了花樓里給老鴇幹活的龜公。
龜公仗著自己有一點兒小小的權力,便在姑娘們面前作威作福,實則只會張牙舞爪地掩飾自己的無能。
姜媚沒跟趙行知爭論,轉身回了閣樓。
司樂局的分賞制度早就出了問題,就算這次她把賞錢要回來,還會有下次。
究其根本,是她自身的分量還不夠,所以趙行知才敢一次次地欺負她,還牽連無辜的人。
只要她證明自己的價值足夠大,他們自然會乖乖把賞錢送回來。
當天夜裡,哄睡了詢兒,姜媚便開始譜曲。
沒多久,外面開始下雨,涼氣透過窗戶吹進來。
清檀立刻拿了披風來,見姜媚每天熬夜,忍不住說:「一場秋雨一場寒,夜裡寒氣重,姑娘每日這樣熬著身子會受不住的。」
「沒事,我知道分寸。」
清檀知道勸不住,便止了這個話題,轉而道:「公子已經到江州了,一切安好。」
「三郎來信了?」
姜媚筆尖一頓,立刻抬起頭,她想知道他還有沒有在生氣。
「沒有,是公子派人給太子殿下送信,白護衛說的。」
白亦說的?
裴景川若是不想讓她知道行蹤,定然不會讓白亦透露風聲。
姜媚思索一番,另拿一張紙開始給裴景川寫信。
這是她第一次寫信,本來裴景川不在眼前,一些甜言蜜語應該很容易寫出來的,但想到裴景川看完她寫的書稿之後,非要按照她寫的,逐字逐字復刻,姜媚反倒更加羞恥。
她拋開雜念,先向裴景川道了歉,關心他有沒有水土不服,吃得好不好,然後說了一些日常的事,詢兒長胖了一點,看著可愛多了,司樂局為了冬至和除夕宮宴籌備起來,每天也挺忙的,各個鋪子的掌柜基本認可她了,她提了一些改進的想法,也學到了不少東西。
樁樁件件的小事不知不覺寫了整整兩頁紙,最後姜媚猶豫半晌,還是沒有寫下想他這樣的字眼。
說出來的話是可以改的,但黑紙白字寫在紙上的東西,怎麼都變不了。
雖然裴景川對她很好很好,但她還是不敢放縱自己沉淪。
等墨水晾乾,姜媚把信裝好拿給白亦,讓他派人送給裴景川。
「主子那麼忙,哪有時間看你的信?」
嘴上這麼說著,白亦卻是毫不猶豫地拿著信轉身出門。
主子走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到信應該能高興一點兒吧。
第202章
生病
這場秋雨接連下了五日,溫度一降再降,空氣都變得濕冷起來。
不知是不是夜裡受了涼,姜媚咳嗽起來,有些畏寒。
怕傳染給詢兒,這幾日她都刻意避開詢兒,連飯也是分開吃的。
因為賞銀的事,司樂局的人都躲著她,被分到她手下做事的兩人整日喪著一張臉,怨氣十足,好像跟她待在一起都是一件十分晦氣的事。
姜媚權當沒有看見,依舊做著自己該做的事。
又過了幾日,姜媚的曲子終於譜完了,她讓白亦送去給秦牧之,白亦剛走,姜媚又咳嗽起來。
這次她咳得有些厲害,竟見了血!
前兩日清檀請大夫來瞧過,不過是普通風寒,怎會見血?
姜媚嚇了一跳,不敢強撐,立刻坐上馬車去城中最大的醫館就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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