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依:「這是蒙汗藥的成分。」
「我知道了。」陳窈心中已瞭然有數,她將藥方放進炭盆,問起:「卓資有愧於我。」
自從陳窈因卓資這事去了趟衙門開始,她像是撞了邪一般,店中帳本記錯,忘記採買,盤絲時還不小心扎到自己的手。
陳窈準備去寺廟拜拜佛,原也不信這些,但圖個安心,店裡交給曉依打理後,她提裙上了馬車。
陳窈撩開車簾,嚇了她一跳,「你什麼時候坐我車裡?」
「我怎會讓你一個人出門呢?」男人一把桃花摺扇護到胸前,嘴邊彎起的弧度似比姑娘家還要俏幾分,他大言不慚地說:「當然要保護你的安危。」
「你就是最大的危險!」
陳窈無可奈何,提裙坐上車,輕聲叱他。
此人名叫林羽植,一個遊山玩水的閒散詩人,曾餓暈在陳窈的店門口,她瞧他可憐便給了他一口飯吃,誰知這人徹底纏上她了。
「你真要嫁人了?」林羽植不甘示弱地說:「就因為他家有人鋪子,我竟輸在這一步了?」
「恆之哥哥細心,對我也很好。」陳窈隨口一應。
秦恆之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像是只在地道的老鼠,長得也尖嘴猴腮,林羽植想到以後兩人成家的情景,忍不住嘖了一聲,質疑她說:「你看人真不准。」
陳窈不想再聊這個,轉而問他:「你要去哪?」
林羽植散漫地笑了笑,耍賴皮般說:「閒遊四方,所以咱們去的是同一地方。」
看來他是跟定自己了,陳窈嘆了口氣。
馬車悠悠向前行駛,經過涓涓小溪,穿梭濃蔭遮天的林子,不時碾過幾顆碎石發出咯吱聲響。
到地兒後,林羽植神情一頓,「你要去的是普濟寺?」
「怎麼了?」陳窈沒覺不妥,下馬車前她戴上帷帽。
普濟寺在這一方頗有靈氣,引得百姓頻來拜佛上香,皇家雅士也常來於此,修身養性,積德累善。
「沒什麼。」林羽植擺擺手,管她要了一個帷帽。
到了寺中,陳窈轉頭看他,周圍都是女子戴帽避人,只有他一個大男人,陳窈忍不住笑他,「你一個男人怎麼也戴?」
林羽植頭一歪便知她想什麼,於是兩隻手輕輕一捏,蘭花指撫上她肩,掐著嗓子故作姿態說:「人家怕曬,姐姐。」
陳窈:「……」
她雞皮疙瘩掉一地,後面的路都沒同他再搭話。
普濟寺後有一觀音山,每走幾級台階便有座觀世音娘娘的佛像,一個蒲墊一炷香,陳窈虔誠跪拜。
尤其是在有辟邪之佑的佛前多停留了會兒,這一跪再抬頭,林羽植卻不知所終,陳窈無奈只能自己往前探路。
她第一次來對這裡不是很熟,跟著人群走著走著就散了。
此地蒼翠繁茂,有一汪清澈的小溪,水流潺潺幾隻斑斕的魚兒遊蕩,這地方似乎不屬於寺廟內,像是獨處的世外桃源。
陳窈累了好半天,在這兒歇歇腳也好。
「何人喧譁?」顧宴書放下手中的書。
凌雲從門外閃現,抱拳說:「回王爺,是……王妃,她將您荷塘養的魚都……抓了。」
那池子裡的魚價值極高,都是王爺珍愛的品種,平日裡幾個下人們細心呵護,生怕有任何閃失。
顧宴書十分捨得,吩咐他說:「再放幾條進去。」
陳窈見此魚長得稀奇,做了個勾釣了幾條上來,她也不白拿留下了銀錢。
正準備原路返回,林羽植像鬼一樣冒出,「我找了你好些,竟是躲在這偷懶!」
「你抓了魚,你怎吃我餓了,正好就地取材。」林羽植不知從哪找來了幾枝木棍,架起來就烤。
「佛門聖地怎能殺生。」陳窈驚訝地道。
林羽植:「這可不是普濟寺的領域,而且這些魚本就是來食用,做成荷葉鰱仔魚極為香甜。」
陳窈不信,「你怎麼知道?」
林羽植一頓,繼而有底氣地說:「我一雲遊詩人什麼不知道!」
沒一會兒,林羽植把烤得冒油的鯉魚往她面前一靠,「你不吃魚啊?」
「不想吃,有刺。」陳窈可不想因摘刺弄得滿手流油,到時候蹭到她新做的裙上可就不好看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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