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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窈:「……」

顧宴書:「……」

歡樂定格在凌雲把鸚鵡帶了下去,它的尖叫像是死前絕望的呼喊。

陳窈吞了吞口水,顧宴書連一條小生命都不肯放過,而她這個始作俑者的下場定不會好到哪裡去。

身在這王府鸚鵡都不得自由,更何況是她呢?

王府的夜死一般的沉寂,像是一口枯井,淒清幽深。

但顧宴書從未強求與她同床共枕,對她似有一種溫水煮青

蛙之勢,他上午處理公務,下午陪她,晚間安分守己地從不踏入門房一步。

即便陳窈還是對他愛答不理,顧宴書也只是一笑而過,像是只為同她待一起,其餘別無所求。

但陳窈面對他對自己的嬌慣和縱容,總有種暴風雨前的風平浪靜。

這天好不容易顧宴書政務在身,不得不出門,可她獨自一人在這冷清的王府,伺候的丫鬟和這府的主人一樣冷,她們公事公辦地按顧宴書的吩咐傳話,她想和她們聊聊天要不就點頭要不就下跪求饒。

陳窈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乾脆將門窗掩上,閉門不出。

不透一絲光的室內,頓時顯得更孤寂,她環顧周圍奢華的雕飾與貴重的擺件,弱弱地嘆息一聲,不知道被關在這四四方方的院子還要多久。

與此同時,顧宴書應付上幾位大人們的宴客,這種場合免不了要喝酒,他們又想藉此拉攏顧宴書,專給他準備了歌舞與討喜的美人相伴。

月色動人,歌舞昇平。

顧宴書心不在焉地觀賞,滿腦子都是印著陳窈那張對他厭煩的冷臉,不知不覺中手中的酒杯又空了。

他剛要拿酒壺滿上,不知哪裡來的一名女子,先他一步將酒杯倒滿。

美人鵝黃長裙,有意露出的鎖骨與嫩白的肌膚在光下極為晃眼,她長睫微眨,舉起酒杯說:「久聞攝政王英勇善戰,小女敬您。」

許是這些天在陳窈那裡的失意,顧宴書一場宴會下來沒少喝酒,他眼梢染上些許醉意,深邃的眸子在女人身上定了定,而後一如往常地接過酒杯。

男人喉結滾動,一飲而盡。

底下本在觥籌交錯的大人們聲音霎時消失,都在面面相覷討論不知是哪位大人送的美人,而他們這位攝政王竟接了過去,也是稀奇。

美人微微得意勾了下唇,以為自己的美貌得了攝政王的青睞,便壯著膽子朝他身邊坐近了些。

一股濃郁的香脂味鑽進鼻息,顧宴書皺了皺眉,腦子也跟著清醒了許多。

「小女伺候您倒酒。」美人沒察覺半分,趁著倒酒的幅度故意將外衣往下拉,俯身時大片風光暴露。

顧宴書凝起眸光,冷冷地掃了眼,「為何朝本王笑?」

美人手一頓,隨即飽含羞澀地對上顧宴書淡淡的視線,她小心斟酌地奉承,「因為小女仰慕攝政王許久,您一表人才,英姿颯爽,任天下哪位女子見了都會動心,為您傾倒。」

顧宴書劍眉一挑,似來了興趣般說:「哦?是嗎?」

「那是自然。」美人急於表現自己,又美言道:「若誰不敬重您,那真當是不識好歹!」

顧宴書笑了笑,他家恰好就有個哄不熟的白眼狼。

一個為圖謀他權力的女子都知道說動人的話,而陳窈與他夫妻四年相處,卻對他百般冷眼。

他想不明白,府中一切金銀他都可以給她,今後還有享不盡的榮華等著她,可她竟連對他笑一笑都不願,想到這裡的他不禁如刀割般痛,眼底的陰鷙深深顯露。

面對顧宴書片刻的沉默,美人拿不準他的脾性,只得輕喚了聲,「殿下?」

顧宴書沒瞧她一眼,大步離開,輕吐兩字:「凌雲。」

凌雲得令,瞬息之間女人被拖拉下去,慘無人道的哭叫迴蕩。

留下場內眾人一臉蒙,這般以儆效尤再無人敢獻美人給攝政王。

——

夜黑壓壓的一片,陳窈早已入睡。

女人躺臥溫潤名貴的玉枕,瑩白的小臉透著淡淡的光,她動了動鼻尖,眼皮下的一雙眼珠轉動,不知道想到什麼她猛然驚醒。

影影綽綽的黑影映在牆面,顧宴書那張暴戾的面孔映入眼帘,陳窈慌忙地去撈枕下的刀,卻撲了個空,她徹底慌了神。

這幾天日子的懈怠,讓她忘記要藏一支鋒利的釵子應對。

顧宴書攜帶一身涼意,靜坐在她床沿邊,深色的錦綢蓋在她繡花薄被,壓迫感如天降滾雷般強烈。

他手從寬大的紫袍中伸出,撫上她的臉側,陰惻惻的臉上露出瘮人的笑,「這些天本王對你可還好嗎?」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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