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窈見到曉依如同親人般,死死按住她的雙肩將她摟進懷中,眼眶濕潤,「他沒把你怎麼樣吧?沒受傷吧?」
「他們將我捆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放我回來了。」曉依眼帘垂了垂,回握住她說:「姑娘你沒事吧?」
陳窈搖了搖頭,自責說:「你沒事就好,都是我不好,我連累了你。」
曉依眨了眨眼,「倒是姑娘您,怎會惹上攝政王啊?」
「這個……說來話長,不過你記住那個顧宴書如傳聞中的如初一撤,真真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我得離開……離開嬅京!」
陳窈抹了把淚,拿出行囊簡單迅速收拾。
她這幾天想了想最穩妥的辦法就是遠離顧宴書,搬出嬅京,去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
陳窈邊把傍身的東西裝進,邊吩咐她,「曉依給我備馬車!」
曉依望著陳窈慌忙的影子,她雙手緊緊捏拳,腿像是木樁一樣堪堪杵在原地。
陳窈沒聽她動身的聲音,著急慌忙地喊她,「還愣著在幹嗎!還不快去!」
曉依趕忙回過神,小跑去樓下:「是……是。」
陳窈上馬車前,問曉依:「對了,恆之哥哥怎麼樣了?」
曉依:「秦公子一切安好。」
陳窈從他家店經過,忍不住往二樓望了幾眼,一道背影映在窗欞上,他看上去比之前消瘦了很多。
「店裡你看,我離開嬅京先避幾天。」陳窈拉住曉依的手,頭腦很清晰地說:「你放心,他不會把你們怎樣的,如果他敢拿你們的命威脅我,我就拿自己的命做要挾。」
「姑娘。」曉依眼含熱淚,送她離開。
馬車遠走,曉依目送陳窈消失在街角的盡頭。
陳窈已好幾日沒睡過安穩覺了,隨著馬車輕微顛簸,她不知不覺睡著了。
等她再醒來時,馬車已停。
陳窈叫車夫停在她郊外的小院上,可她睡了這麼久卻沒見他叫醒她,陳窈身子直起,耳邊傳來空曠的風聲,她心一緊意識到不對了。
黑幕悄然籠罩,勁風肆虐,颳得樹葉沙沙作響,像是陳舊未修繕的古老樂器,讓人心緒如夜一樣沉悶。
陳窈忍著雙腿的發軟,撩開車簾往外看。
一片蒼涼的黑暗中被零星的火把支起,庭院兩邊的古老樹像是兩道鬼影,隨風咆哮,而樹下的男人高台危坐,他半張臉籠進墨黑的夜,挺立的輪廓如細筆勾勒,一身寒氣逼近,美俊的皮囊下是殺伐果斷的心腸。
他面容冷峻,眼底泛起幽幽火光,「王妃這是去了哪兒啊?」
第32章
她根本沒出嬅京!
陳窈指尖微涼,帘子垂落,車內回歸蒙蒙黑暗。
她又回到了顧宴書的手掌心,如同一隻低賤的螻蟻在他的迷宮繞圈子,四處碰壁,努力也是徒勞。
「需要本王親自扶,還是你自己出來?」顧宴書眉毛輕挑,指節攀附在梨花木突起的雕紋上,清冷威震的
聲線壓著憤怒。
陳窈長長的睫羽顫了顫,無畏地掙扎了幾瞬,最終掀開車簾走下。
這時她胳膊落下一片綿軟,側目便見曉依不合時宜地出現在身邊,她默不作聲,緩緩扶著陳窈下車。
陳窈怔了下,脫口而出,「你怎麼在這兒?」
曉依身子發抖,連說話聲音都哆哆嗦嗦,像是快要哭了,「奴婢……」
陳窈第一個想法是她也被擄來了嗎?然後視線才定在曉依心虛的面龐,她一霎恍然大悟,火點映在她驟然收縮的瞳上,只聽顧宴書說:「她是本王的人,為何不在這兒!」
陳窈嗤笑一聲,難怪曉依一直稱讚攝政王,不讓她嫁給秦恆之,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她從一開始就是顧宴書安插在她身邊的眼線,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曉依滿心自責想挽回,「姑娘,奴婢……」
陳窈嫌惡地說:「別喊我!你同他一樣令我噁心!」
曉依含淚,帶著絮絮哭腔說:「我知道我對不起姑娘對我的好,但我同樣真心……」
陳窈甩開她攙扶的手,不想再聽下去,「以後你不必來金瑤樓了!」
曉依兩行淚滾下來,被淚婆娑的眼珠倒映出陳窈如月般寂寥的身影,向幽暗深處走去。
顧宴書陰晦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女人,他散漫地挑起眉梢,露出微微慍色的眸光,「本王這幾日對你的忍耐已到極限,窈娘太讓本王失望了!」
陳窈捏緊長袖下的手,涼颼颼的風颳面,讓她耳畔凌亂的發多顯幾絲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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