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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蕭風言辭間彬彬有禮,了無之前唐突,字字句句又合情理之中,為討女孩家的歡心而向她借珠子一看,陳窈對這位救命恩人這點小要求還是能滿足。

曉依領會陳窈的意思,幫她將碧玉珠摘了下來,放進木製雕花的妝奩中,遞給了曲蕭風。

圓潤的珠子通體晶瑩剔透,宛如枝頭新開出的嫩葉,翠綠欲滴,在光下凝結出一小圈微光,極具乳濁感,可想而知其價值連城。

曲蕭風輕慢捻過每個珠子,手感冰涼光潤,驀地在一處停下來,他指腹使了些力度,反覆摩挲……

指尖划過一絲粗糲,像是壓在心口的巨石碎裂般,他手腕一頓,瞳孔徒然放大,一抹濕潤如潮水翻湧在眼眶之中,他苦尋了多年,總算能探得她妹妹的一點消息。

陳窈對他的情緒毫不知情,心中只感嘆他對那位姑娘可真深情,連無意間瞥見的串飾都想贈予她。

曲蕭風努力克制住雙手的顫抖,額間兩旁的碎發遮住他的憂傷,「這碧玉珠是從哪家鋪子買的?若是老闆娘能想起,我必重金求謝。」

陳窈掩嘴笑了笑,看似粗糙的將軍對女人真是一往情深,只為一條珠子都要花重金給她,那不如直接把黃金贈予那位姑娘來得爽快。

碧玉珠是芹娘留給她的,她自然不能實話實說,「這……多年前所買,早已不知了。」

曲蕭風追問:「幾年前買的?」

陳窈想了下後道:「約莫兩年前吧。」

「這樣啊……」

曲蕭風暗暗發誓,就算找遍全嬅京賣碧玉珠的鋪子,他也要找到!

送走了曲蕭風,陳窈終於能好好休息一下,本想帶曉依到處逛逛,散散王府的財,結果城東李府的喜帖卻來了。

曉依將帖上的大概意思轉述給她聽,「姑娘,是請您操辦李侍郎千金的大婚,為她親手製作頭飾。」

相對於其他頭飾,大婚時用得更為繁複,一生只有一次的大婚,髮釵、步搖、發冠、花鈿等都要細緻,金瑤樓以往接過此類的活兒,但……

陳窈面目凝重,回想說:「我記得咱們跟這位李家沒有什麼往來啊?」

「咱們樓名頭大,有些慕名而來的生意也沒什麼稀奇。」曉依說:「而且我聽說她家換了好幾個簪娘都沒找到合適的,這報酬定少不了!」

「許是吧。」一聽到銀子多陳窈就沒細想,問道:「定了什麼日子?」

曉依說:「定在處暑,六日後。」

陳窈有條不紊地將事情安排下去,「嗯,時間也不是很富裕,著手先讓大家畫圖吧,我看過後便可做了。」

曉依:「是!」

來了生意,陳窈想出街的心思就沒那麼重了,整整三天她到待在金瑤樓,還偏偏遇上一個苛刻的主兒,她遞去的步搖被李小姐說過於浮華,既要精巧又不失去色彩……

陳窈無奈又拉著姑娘們改,就連睡覺都樓中將就,連王府都沒回,果然睡習慣在顧宴書的大床上,睡在這張小床還真有點不適應。

單單是這些繁忙的事情,以陳窈多年積攢的技藝還是能吃得消,讓她最頭疼的還是曲蕭風!

不知他抽的什麼瘋,日日來金瑤樓不說還帶著好些珠寶,成山地往樓里送。

就連曉依都看不下去了,分裝這些金銀時,忍不住猜測道:「您不會就是曲將軍所說的心上人罷?」

陳窈皺眉:「我與他只匆匆見過幾面,也……未免太草率了!」

金瑤樓進進出出都是女眷,縱使有男子為自家夫人買,也是衝著金瑤樓的簪釵,不會像曲蕭風直奔老闆娘而去,他大搖大擺地進出自然會引起旁人的注意,有些閒言碎語便傳到了曉依耳邊。

「您都不知外面是怎麼傳的?」她抿了下唇,決定還是告訴陳窈,「都說您給將軍下了情蠱,讓他把軍營的事兒都放下,每日只圍著您轉!」

陳窈聽後簡直不可思議,怒火浮在她亮如琉璃的雙眼,生氣地拍了下桌子,「真是荒唐!」

這條街上不止有像她們一樣賣金釵的頭面鋪,但只有金瑤樓的門檻被踏破,日進斗金,這些話肯定是出自那些善妒她的同行

曉依心裡也如明鏡般清楚,陳窈相貌艷麗,尤其是那一雙含情的媚眼,如彎月映於水面,閃著粼粼波光,又似出水蓮花泛起層層漣漪,卻在那些人眼裡就是會勾引男人的狐狸精長相,自然少不了一陣編排。

曉依心疼地說:「曲將軍人實在,送珠寶只為了感謝您,不知怎從她們嘴裡就變了味兒。」

陳窈實在頭疼,嘆口氣道:「下次曲將軍再來同他說清楚,他還未娶,天天出入金瑤樓算個什麼事兒!本就沒什麼,別再傳進顧宴書的耳朵了。」

比起流言蜚語,陳窈更在乎顧宴書。

曉依卻笑了,「不會的!姑娘,咱們抓到了凌霄侍衛的把柄,他就是自己人不會捅到王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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