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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承訓回望著她滿是不解之色的眼,一字一句地道:「應該是紀小姐口誤了。」

說完,就垂下眼,不想再見到她那雙光彩照人的眸子裡,盛著濃濃的失望和震驚。

得到這個回答,慶雲公主嘴角的笑收不住,太后面上也露出滿意之色來。

紀青梧陷入短暫的迷惑。

這種感覺,就好像她正滿腔孤勇在戰場上廝殺,一回頭,發現她拼死守衛的城門,掛起了白旗。

耳朵還有瞬間的失聰。

太后的嘴唇動了動,說了什麼,她也沒聽清。

大概是要挨板子了。

她心裡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武肅帝給她留的字條,就寫了二字——割席。

割席斷交,劃清界限…….

何其可笑,她這個要受罰的人沒這麼做,反而是黎承訓先果斷地做到了。

只見,有兩個宮女過來拉她。

她們拽住了她的胳膊,就要把她往外拖。

紀青梧環顧殿中的眾人。

太后轉動手中的佛珠,揮了揮袍袖,示意趕緊拉她下去,慶雲公主翹著嘴得意地看著。

黎承訓眼裡似乎也閃過片刻的沉痛,但仍穩坐在堂中。

紀青梧雙臂用力,忽而把兩個拉她的宮女,齊齊地推倒在地。

「這錯,臣女不認!」

「這罰,臣女也不會領!」

見她這番動作,太后站起身,怒斥道:「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竟敢放肆!」

紀青梧嘴角拉起一抹弧度。

「本就是公主先欺我在先,太后娘娘明明什麼都知情,公主裝病博取您的慈母之心,難道臣女就沒有母親,就沒有家人疼愛嗎?」

聽她提到母親和家人,太后的心沉了沉。

自己罰她,紀家上下不會有什麼意見,難辦的是紀青梧的外祖家。

喬勐翰是太子太傅,四個兒子同朝為官,滿門清流最重清譽,要是真為了此事對付朝堂,就算她是太后,也不見得能壓得住。

紀青梧梗著脖子,神色倔強地道:「您要罰就罰,但臣女不會認下這罰。」

她轉了目光,投到了端坐在椅子上,身姿飄逸的男子。

「既然黎公子說,與我並無瓜葛,不如請臣女外祖母和舅舅也來問上一問,是否如此。」

黎承訓眉心微微動了動。

太后斟酌了一會兒,開口道:「青梧,哀家也不想罰你,可你這性子,也太無法無天了,說你幾句就這般,可還記得女子該嫻靜貞淑。」

在心裡權衡一番的太后,嘆了口氣道:「板子就免了,去門口罰跪。」

見宮女們又要來拉她,紀青梧道:「不必,我長了腿會走。」

「什麼罰跪?」

門口傳來一道空靈之聲。

殿中眾人齊齊看了過去。

手執白蘭花小扇的華昌長公主,身後跟著兩個婢女,進了殿中。

她輕飄飄地搖著扇,穿著一襲清雅淡藍宮裙,袖口上繡著銀色牡丹,下擺一片藍色海水映雲圖。

華昌長公主淡聲見禮:「母后。」

太后晃了晃神,意外地道:「華昌,你來了。」

慶雲起身,低著頭恭敬地喚了一聲:「皇姐。」

華昌長公主看了眼黎承訓,道:「外男先退下吧,本宮有些話要和太后說。」

慶雲略帶不舍地看著男子的身影退出殿外。

紀青梧一見到這天仙下凡般的長公主,心就跟著飄飄然,也沒那麼激憤了,也沒注意到黎承訓是何時走的。

果然,看美人,可以舒緩心情。

華昌長公主坐在了慶雲的位置,舉手投足,如流風回雪般雅致。

問道:「本宮方才在門口就聽見裡邊好大的聲兒,太后在同誰吵架?」

太后回了寶座,迴避著華昌長公主冰凌凌的視線。

石溪上前解釋道:「回長公主,屋裡沒有吵架,許是間隔太遠,您聽錯了。」

「本宮在和太后娘娘說話,你是何身份,就來插嘴。」

對著太后身邊的主事宮人,華昌長公主毫不客氣。

石溪忙跪下道:「奴婢多嘴,奴婢有罪。」

「有罪就該罰。」華昌長公主語氣涼涼地道:「去門口罰跪。」

石溪連辯解都沒有,太后也沒有阻攔,就這麼出去跪著了。

這和直接打太后臉有什麼區別?

如果長公主沒出現,罰跪的人就是紀青梧了。

她眸子亮了亮,自己好像發現什麼不得了的事兒。

太后自打華昌長公主露了面,就像霜打的茄子,再也沒有太后的氣勢和威儀。

察覺紀青梧的視線,華昌長公主無波的眼底有了一絲笑意。

「本宮聽聞,紀小姐昨日宿在了昭陽殿。」

長公主住在宮外,怎麼消息也如此靈通,連她住在皇帝寢宮的事兒都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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