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青梧忙轉回頭,手指緊了緊,輕聲道:「只是借住一晚。」
她也沒了剛才「張牙舞爪」豁出去的氣勢,乖巧地站在一邊。
「本宮過來,就是想來找紀小姐,前幾日你去公主府,我們約定了複診的時日,本宮今晨等了你許久。」
紀青梧挑起秀眉,對上長公主冷幽的視線,她緩慢地確認道:「是…….今天…….嗎?」
「紀小姐,年紀輕輕的,記性就如此不好,本宮調理身體的事兒,你要上心才是。」
紀青梧柔順地稱是。
「母后,人我就帶走了。」
華昌長公主沒等太后回答,就站起了身。
太后看著一藍一青的兩道身影離開,把桌邊的茶盞推到了地上。
被拿到過一次把柄,難不成她就要受制一生嗎!這不行…….
從慈寧宮走出。
紀青梧靜靜地跟在華昌長公主身後。
盯著她舉步長裙散開,就像碧藍湖水中結出層層疊疊的牡丹。
「就沒什麼想問我的嗎?」
華昌長公主不再自稱本宮,淡淡地問。
「比方說,我為何而來?我為什麼會替你解圍?」
紀青梧眸光閃動。
第51章
留子丹藥,一擊即中
紀青梧心裡清楚。
她們約定的複診之日還沒到,這只是來幫她解圍的藉口。
昨夜慶雲公主落水之事,黎承訓不知情,可見消息被封鎖,還沒有傳到宮外去。
宮外之人若是想得知她宿在昭陽殿中,必定在宮中有內應。
可窺探帝王行蹤,是大罪,誰有膽子這麼做?
答案呼之欲出。
紀青梧眨眨眼,不說破,笑著道:「臣女愚鈍。」
華昌長公主泛涼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明明不是傾城之姿,眼眸卻似明珠生暈,美玉瑩光。
她都想多看幾眼,也怪不得皇帝屢屢破了規矩。
昭陽殿何時留宿過外臣之女。
要是被御史台的那些老頑固知道,武肅帝少不得要被他們義憤填膺地念叨幾天。
華昌長公主的視線停在紀青梧白嫩的脖頸。
似是在尋著什麼痕跡,而後又滑到了一掌可握的纖腰之上。
兩人走動著,也不見她姿勢有何不妥。
這不應該啊…….
紀青梧看見長公主逐漸蹙起柳眉,問道:「您身體可是有什麼不舒服?」
只聽華昌長公主同樣問她道:「你身體可有不適?」
紀青梧懵懂地搖頭:「沒有,您來得及時,我還沒有挨罰。」
對方的眸中帶著絲古怪,但很快就消散了。
雖然複診是假的,但做戲就要做全套,紀青梧還是跟著華昌長公主去到公主府。
這次,紀青梧有幸進到了主屋,一路上也沒有碰見尉遲連平。
整間房的牆壁都鋪著用金花點綴的白色織錦。
金銀各色絲線繡著牡丹夜宴圖的帳幔,裡邊是精雕細琢的鑲玉拔步床,錦被繡衾,風雅之極。
但與房間布置格格不入的是,長椅上有一張條紋斑斕的獸皮,給人很
大的視覺衝擊力。
想也不用想,應該是駙馬爺彪悍的手筆。
只是,長公主也肯擺在房中……
「坐吧。」
華昌長公主閒適地靠坐在美人榻上,起太早了,有點兒睏倦。
「叫你過來,還有一事。」
紀青梧微訝地等著她的下文。
屋中其他婢女都退下了,只留了上次那位貼身侍女。
華昌長公主用著問天氣如何的語氣,淡淡道:「我想問問你,有沒有儘快有孕的法子?」
紀青梧很是意外,上次見長公主,她對子嗣一事並不上心,還處於隨緣的狀態。
怎的過了短短几天,就轉變這麼大。
「駙馬再過半個多月,就要啟程去北境軍中。」華昌長公主淡聲說著。
尉遲連平這幾日都在城郊的校尉營練兵,軍務繁重,沒空來騷擾她。
此去不知歸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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