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青梧稍稍坐直了身體,挺胸抬頭,驕傲地道:「擄我去用處可大了,我會醫理,可以幫他們治病,要是子嗣艱難的,那就更對症了,我可以給他幾個養身丸子。」
武肅帝卻拉長聲音道:「你在山寨中只做個醫女,太可惜。」
「為何可惜?」
「像你這種嬌聲嬌氣的小娘子,擄去暖床生一堆兒子才是正理。」
紀青梧:…….
她哪裡嬌氣了,今天明明表現得很勇猛。
又聞武肅帝貌似有點兒苦惱地詢問道:「但你的猜想都錯了,既不是野獸也不是山匪,是朕擄走你的,你說說,朕該干點什麼好?」
紀青梧火速轉頭坐正身體,細腰又開始顫顫巍巍,往前邊挪動。
但兩人坐在馬上,她挪出來的這點兒距離,可以忽略不計,除非她再次「跳馬」,不然就無處可逃。
武肅帝朝著她壓低身體,寬闊又厚重的肩背沉下來。
上半身的重量有一小半都壓在紀青梧的身上,直到完全將她攏進他的懷中。
他的大掌開始在她的肚臍處磨蹭,聲音含笑道:「是該吃掉,還是該暖床,阿梧來選。」
這是選擇嗎?哪樣都不正經。
紀青梧睜著眼睛說瞎話,搖頭道:「陛下,我不好吃,而且還體寒,吃掉了就會中寒毒,暖床就會被凍死。」
他不以為然地道:「是麼。」
武肅帝托起她的腰,把她換成面對面對坐著的姿勢,這回紀青梧連眼神都無處可避。
見她眼巴巴地望著他。
武肅帝挑眉,眼角微揚,道:「那朕就勉為其難地當一回神農,嘗一嘗這棵帶著寒毒的小草藥。」
很快,紀青梧就巴不得自己中了寒毒。
她竟然被一個蜻蜓點水的吻,就撩撥的渾身發燙,無一處不熱。
駿馬還在悠閒地踱步,身下傳來輕微的顛簸,這種微妙不受控制的感覺,仿佛在顛著紀青梧的心。
通身純黑的馬兒不知馱著的主人正在做什麼,它時不時噴著鼻息,甩著尾巴,一雙馬耳也放鬆地朝後,像是在傾聽他們發出的聲音。
之前每次都是像暴風雨般,可這回武肅帝卻轉了性。
只是唇瓣貼合在一塊,淺淺的,輕輕的,輾轉幾次,像是在對待易碎的珍寶。
紀青梧的唇瓣被風吹得泛涼,像是變成了冰鎮的蜜糖糕,入口冰凌凌,融化後軟綿香甜。
武肅帝嘴上說是嘗一嘗,實際上做起來…….
還真的只是淺嘗輒止。
紀青梧本能地抱住他的腰身,想讓他用力箍緊自己,再緊些,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他只是鬆鬆地穩住她的腰,長臂擋著她,防止她摔下馬。
她能感覺到,近來幾次接觸,他好像在有意克制著身體的衝動。
但都沒有如這次這般,連手都這麼規矩。
她掀開濃密的眼睫,一雙水眸迷濛著看他。
眉骨深邃的武肅帝,奪人心魂的眸子已然闔上,去掉了七分凌厲之色,只留下幾分惹人心癢難耐的冷冽。
就像你素日裡根本沒機會觸及的那座高不可攀的雪山,忽然間出現在眼前,讓人很想拘一捧山巔的冰雪到手心。
細細感受他的沁涼,感受凜冽的冰雪消融,直到潺潺冰水化做炙燙熱流。
紀青梧稍微分開了點距離,盯著他的唇,他的唇形輪廓清晰,但線條卻異常柔和。
她明知危險,卻忍不住靠近。
夜色微涼,紀青梧在腦海中想像著這雙薄唇曾有的熱度,輕輕地湊了上去。
當她貼上去時,男子嘴角早有預謀地即時上揚。
紀青梧卻不得要領,只會用唇去貼蹭,蹭到她開始焦心火大。
這簡直比蚌殼還難撬開!
她嘟起乾燥的唇,聲音細軟地暗示道:「陛下為什麼不抱緊我?」
紀青梧以為自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果然,武肅帝應了她的要求,摟緊了她的腰,暖熱的手掌撫上她的背,就像一團炭火驅逐了深夜寒露的涼感。
紀青梧身子變得更綿軟,放鬆地貼緊他。
可卻僅僅於此,沒有下一步動作,她覺得還是差點兒什麼。
紀青梧磨磨蹭蹭地猶豫半天,又開了口。
「陛下…….」
武肅帝眸中笑意深濃,還用掌心拍了拍她的背:「喚朕做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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