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辭啼滾動喉結,「難受。」
「有多難受?」花無凝瞄見朝辭啼的喉結,覺得很是有趣,指尖如薄紗而過。
酥癢之感讓朝辭啼再次咽動,嘶啞著開口:「身處煉獄。」
唇角微揚,花無凝坐直身子,「脫衣服。」
「嗯?」朝辭啼愣了下。
「給朕脫衣服。」花無凝瞥著他緊繃在旁的右手,「不會嗎?」
「自然是會的。」朝辭啼骨節分明的修指落在她腰帶上,慢條斯理地解著。
「這麼慢?」花無凝看著在她腰間摩挲著的手,「你以前不是挺會解的嗎?現在不行了?」
「陛下的衣裳可比之前繁複不少。」朝辭啼淡笑著,扣著一個結,輕輕一挑,腰帶鬆開,衣衫滑下,「好了。」
赤誠相對,朝辭啼心底泛起無奈,這又是什麼折磨人的新招數。
他真的要被折磨瘋了…
念想還未褪去,滅頂之快直衝天靈蓋,朝辭啼悶聲低喘,短吟之音鑽入耳,他望著花無凝,見她黛眉輕攏,似有些痛意,起了退讓之心。
「不許動。」她低聲呵斥,眼底閃爍著危險。
「嗯。」朝辭啼應著,真的一動不動,仍由她來。
粗喘聲與時斷時續的輕吟交錯在一起,沒過多久上面之人先是沒了力氣,眼神威脅著朝辭啼。
花無凝桃眸含水,不滿地說道:「朕沒給你吃飯嗎?」
「陛下不曾苛待我。」朝辭啼綿柔輕緩而道,扶著她的軟肢,有一搭沒一搭地挑弄。
「那朝大人這是…」花無凝挑釁的眼色展露無遺,言未盡而意已達。
「陛下不盡興了?」朝辭啼俊容上浮現一層薄薄的汗珠。
花無凝不應答,神色都沒變動一分。
「陛下可否解開我的左手,我好盡情伺候你。」朝辭啼額角的汗珠串流而下,面上戲謔。
「少了一隻手就不行了嗎?」花無凝瞅著被她束縛住的左手,傲然輕蔑,「那朕應該考慮一下別人…唔…」
泯滅之感襲來,花無凝撲倒在他身上,眼中覆上迷濛水霧。
天旋地轉,酥麻湧上,她不可避免地喚出聲。
本忍耐至極的朝辭啼聽著花無凝的話,眼中的慾念越燒越旺,氣惱成了火上澆油之物,翻湧沸騰將人從內到外激了起來。
「請陛下恕我不敬之罪。」朝辭啼眸光陰沉,單手摟住她的腰,堵上了花無凝欲言之唇。
震動高枝花亂顫動,水滴於綢,暈染不斷。
平地升於雲霄暢遊,轉而急下至於水火之中焦灼,綿綿不絕,波濤洶湧。
「朝…嗯…」
花無凝眸光漾漾,咬住的唇出現一層層牙印,她重重喘息。
「陛下怎麼了?」朝辭啼皺著眉撫平她的唇。
「不…,停…」花無凝抓著他的手,話語斷斷續續。
「我沒停。」朝辭啼一本正經地回復。
「停!」
失聲一喊,朝辭啼應聲而停。
緩和良久,花無凝眼眸才逐漸清明迴轉,她凝出冷冽鋒芒,睨著朝辭啼。
「陛下…」被盯著有些發慌,朝辭啼心知又惹惱了眼前人,正作思慮如何讓人下台。
愚弄他的是她,激怒他的也是她,到頭來還要生氣的依然是她。
真是敗給她了!
還未有個苗頭,花無凝憤憤地抬頭咬在他唇邊,剎那間灼熱之氣再起,又是一場腥風血雨交戰。
風平浪靜,暫歇不久後,花無凝徐徐睜開眼眸,下視搭在身上的手臂,毫不留情地推開。
翻身坐起時輕抿朱唇,瞥見被扔遠的衣衫,她動了動腿,靜默住了。
鐵鏈輕響,朝辭啼下床尋了件新衣,「陛下這些事我來就好。」
花無凝沒有推辭,面無表情等著朝辭啼給自己穿好衣裳。
待衣冠加身,花無凝腳輕踩地,倏爾站起,剛往前行步,腳下一軟。
立於旁側的朝辭啼摟扶住她,斂神束色,將人扶好。
正站挺身,花無凝不悅,眼芒銳利刺向朝辭啼。
「我錯了。」朝辭啼低眉順眼,一副任憑處置的模樣。
「啪!」
花無凝拍開朝辭啼攙著自己的手,整理衣衫,抬頭挺胸朝外走去,竟是一點都不理會朝辭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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