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多稀罕的事,拍個戲三四個月算短的了。都像他一樣矯情鬧彆扭似的,那些拍個一年半載的不得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瘋了。
安靜的,無人打破這靜謐。今晚的景陶不似景陶。
拍戲之外的他是火,藏在秀美面具下蠢蠢欲動的,極富侵略性的helliphellip
今晚的他唇卻輕,如細軟的鵝毛,安撫性的,卻總能恰到好處的掃到他的心。
他的吻,會說話。
景陶執起楚涼的手,骨節分明的手指貼近了唇邊,眸中淺淡的顏色變得深邃,直勾勾的望著他。
楚涼回過神,中指上已經多了一枚銀白色的戒指,上鑲一顆小小的深紅色寶石。簡約大方,線條優美,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贅飾。
一瞬間恍惚,倒不是因為這枚變魔術一樣出現的小禮物,而是在景陶露出的中指上,赫然也戴著一枚差不多設計的戒指。
怎麼看,都是一對情侶款。
十指緊扣,指腹摩搓著戒指的形狀,不松不緊,正正好。
景陶笑著說:ldquo我這兩天摸出來的,你看看,準不準?rdquo
楚涼耳朵紅的不敢正眼瞧他,景陶又故意鬧他:ldquo我也想要禮物,有沒有?rdquo
禮物,其實是有的。那日在劇組告白之後他就偷買了一塊表。只是因為搬入新家的第一天想起了薛靜雨的事,糾結半天沒有送出手。
畢竟那塊表helliphellip可沒有比西西歐貴多少。
人哪能在同一個地方絆倒兩次?
一時之間,也想不出送什麼合適。
楚涼抓住了他胡亂摩搓的指尖:ldquo想要什麼?rdquo
ldquo想要你。rdquo
心臟停頓了一秒。
景陶說:ldquo等我回來第一眼,就要看到你。rdquo
楚涼紅著臉,幾乎是下意識應了下來。
ldquo嗯,我等你。rdquo
盛綠蘿的玻璃瓶借著燈光將水紋投在了牆上,晶晶亮亮,隨風波盪。
分開後,楚涼還有些氣血翻湧的上頭,以至於翻來覆去都沒能睡著。滿心滿腦都充斥著一個人的身影。
曾以為受了傷後就該小心翼翼的人,寧可痛揭傷疤。
不是入戲太深,是他心動了。
情不知所起卻一往而深。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楚涼迷迷糊糊回想起昨晚那段小別似新婚的劇情,老臉幾乎有些掛不住。
沒過兩天,二楚輕裝簡行準備趕往新劇組。
景陶還要晚一些,楚悅懌就請他幫忙給自己屋裡養的薄荷澆澆水。他住的房間本來是間書房,只有一床榻榻米可以睡,牆上地上貼滿了一格一格的海綿墊子,將整個屋子都變成淺藍的童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