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上澆油對我沒好處。」誰知印沒有接恩克的話,而是另外莫名說了一句。
火上澆油?這是什麼意思?恩克愣住了,完全對這話摸頭不著腦,他不確定的問:「紜水城和贏族有衝突?」
這不可能,據他所知,贏族和紜水城別說有仇,一點交集都沒有,一個在南一個在北,相距千里,隔得這麼遠,根本不可能有來往。
既是這樣,哪來的衝突,若是爭搶資源土地,贏族不至於和一個這么小的城池爭搶什麼。
非要說關係,無非就是紜水城並不願意依附中央城部落。
北荒之中的部落幾乎全部都歸屬了中央城,特別是在蠻族大軍戰敗之後,更是願意臣服到贏族部落之下,南方的部落中也有不少的不少的部落送來了一些奇珍異寶,還把族中的一些血脈較好又容貌秀麗的勼送了過來,表示友好和平相處的意思。
南方的勼和北方的不同,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南方的勼們大多溫柔和美,容貌上也非常的出挑,既然捨得把珍貴的勼送來,他們中央城也接受了南方部落的表示友好和依附的意思。
但南方部落眾多,不乏有沒有來「巴結」的,像紜水城就是其中之一,別說奇珍異寶,什麼都沒有,這樣的意思也很簡潔明了,就是不想與中央城相交的意思,他們不願依附不願依靠強大的部族。
對於這樣的部落,中央城還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十二巫祝們各執一詞,但不願意依附的不僅僅只有紜水城,還有很多,仔細算起來也不知道有多少,但對於不願意依附的,贏族至今還沒有進行強攻過。
「佑,你發現什麼了。」恩克神色一正的問道,火上澆油,那就是有過結怨。
他們這次出來是找人,人應該就在紜水王庭中,但印的心思中途被小禍水勾走了,事情不了了之,如今印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引起了恩克的狐疑。
「你在贏族多年,有沒有結怨你比我清楚。」印瞥了一眼恩克,說的意有所指,話卻是到即止,其意思是你一個活的比他長的,又跟在贏族現任繼承人身邊多年,他能不清楚。
恩克:「……」他還真不清楚。
他仔細想了想,比起紜族來說,贏族的分支眾多,單是主脈就有不少的分流,紜族?這個族部在這之前他從未聽說過,既沒聽說,何來結怨,恩克陷入了沉思。
「我現在想知道的是誰走漏了風聲引得人過來。」印漫不經心的一句話讓恩克立馬抬起了頭,他指了指自個,搖頭否認,「不是我,我沒有。」
「我做事不會留馬腳,小禍……他的事我都沒沾手。」恩克也奇怪紜族的人是怎麼發現的。
兩人對視了片刻,越對視下去,不曉得是不是被魂力的威壓所迫,到了最後恩克自個開始懷疑了自己,背上密密麻麻的冒出了一層的汗。
難不成真的是他不小心露了馬腳??
他自問自從進了紜水城王庭之後每一步都是極其的謹慎。
好一會印的視線終於挪開了,恩克身上的威壓驟然消失,這讓他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印看向河水水流一處,水中的小鮫人剛從水底浮了上來,嘴裡叼著兩條新鮮的魚,看到他們兩個看了過來,小鮫人叼在嘴裡的魚啪嗒一下掉回了水裡。琉璃似的紅眼睛水盈盈的,紅色的尾巴尖一擺,重新紮進了水裡,波光粼粼的鱗片划過,熠熠生輝,絕美至極。
之後印帶著小鮫人輾轉了幾條路線,最終在距離紜族邊界的雪山下找了一處隱蔽的所在落腳,再往外紜族肯定設了埋伏,從一開始他們的路線就被堵死了。
夜半,印帶小鮫人去了有水的河流,他把小鮫放入河流之中,之後印給河流築起一道陣法,免得鮫人入水之後順著河流逃之夭夭。
陣法落畢,胸膛里咔出一團血來,才經靈力縫補起來的五臟又裂開了些,內里一團劇痛,印閉上眼屏神調息,梳理身體裡亂竄的靈力。
河水中的小鮫人在水中暢快的游來游去,精力好的不行,他追逐水中的小魚,鳩占鵲巢,在水裡稱霸,把幾條小魚追的暈乎乎的,札記中記載鮫人是凶獸,與異獸同歸屬於一類,某一些習慣來說,鮫人喜歡晝伏夜出的性子和異獸頗為相似。
夜晚往往是他們最喜歡活動的時候,也是身手最靈敏戰鬥力最強的時候,水是他們的夥伴,他們在水裡的戰鬥力是最強的,顯然這些東西印是不知道的,札記中也是沒有記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