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到了一處,月光被枝丫困住,月光透不過枝丫,窺不見裡面的一方天地,也瞧不出裡面的模樣。扭曲乾枯的樹枝拼命的攬月,把月光變成自己銀色的葉,枝頭棲息著一隻亡獸,渾身烏黑,亡獸沙啞的叫著,聲音陰森孤寂,聽在耳里什麼的不舒服。
難得能見到一隻亡獸,異獸中,亡獸是十分不討喜的異獸,就是捕獵異獸若是遇到亡獸也沒人會下手捕獲,亡獸代表了晦氣,霉運,這樣的異獸,捕獵捕到也是觸霉頭,抓了也必要,只有實在是餓極了的獸類在沒有獵物和食物的情況下才會對亡獸下手。
這隻亡獸沙啞的叫著,仿佛整片土地都是它的地界,聲音擴散開好似又從遠方重新傳了回來,亡獸正叫著時候,一聲極輕的悶哼聲影影綽綽傳來,然後一道迫人的魂力在空氣中驟然炸開碾來。
亡獸受驚,橫衝直撞,撲簌簌著翅膀撞開枯枝,月光也似是衝破了枷鎖,往上掙脫了些,亡獸亂飛,悽厲尖叫,略微尖銳的爪子勾落下幾片綠意未褪十分鮮活的葉兒,葉兒輕輕墜下,落在了一片火紅的柔軟髮絲上。
最終亡獸輕巧的停在了更遠處的枝梢,黑溜溜的眼睛朝出聲地看去。
赤。裸著半身的人和一條水紅色的魚尾巴糾纏在了一起,勻出一片旖旎的欲色。
那張小鮫人的獸皮小毯子因為一人一鮫的較量糾纏而變得皺巴巴的,褶皺的痕跡上幾滴汗珠滴落了下來,頃刻就浸的微微濕潤。
青筋暴起的手臂箍住了小鮫人嫩紅的肩膀,小鮫人魚尾扭動掙扎,力道大得印顯得控制不住。
楔者的威壓在空中全部升騰了起來,空氣仿佛被撕裂開,小鮫人喉嚨里發出一聲低鳴,到底是一個未分化的,就算是種族的優勢,在遇上成年的楔者還是完全被暴力的壓制住。
真真是以大欺小。
印手握著懷裡瘦白的肩膀,脆弱柔嫩,因為握的太緊,幾愈捏碎,眼眸密密麻麻的爬上了根根分明的血絲。
小鮫人小而精巧的耳垂被人咬住,咬唇才憋回喉嚨里的嗚咽,清瘦白皙的身體顯得有些搖搖欲墜,就連魚尾都控制不住升起顫意。
好一會,壓制住小鮫人的印放開了他精巧的耳垂,來到了小鮫人的後頸,後頸白皙無暇,頸囊下裹著一團隱秘的馨香,不知是何滋味。
人族的勼後頸有頸囊,就在脖頸薄薄的皮膚上,蘊著一塊儲存氣息的囊部,這一點上鮫族與之沒有任何的區別。
他低頭,灼熱的氣息噴在白皙的後頸上,後者是輕輕的蜷縮。
「放鬆。」印輕輕的上面碰了下,隨即沒有猶豫的一口咬了下去。
「……唔!」小鮫人發出一聲悲鳴。
第一次接觸鮫人馨香隱。秘的位置,印有些掌控不了自己。
他甚至想尋著小鮫人水紅色尾巴中,被鱗片覆蓋下鮫人用來交。合的地方。
被他圈在懷裡的小鮫人被楔者的迷惑性和威壓壓迫得身體微微在發抖,豎起的鱗片不知何時變得柔軟了下去,滿身不停散發出馨香,像是黏膩在一份濕潤的糖糕中。
明明不是在水中,他卻感覺渾身濕潤的不像樣子。
起初小鮫人凶相畢露,還能保持理智與印一戰,他飲了椿酒之後,睡得正酣。但鮫人對危險的尤其的敏感,像是感應到了什麼,抱著尾巴尖的小鮫人驀的睜開了眼睛,看到的是這個人族裸著上身正低垂下頭來,與他只有咫尺間的距離。
印見人睜開了眼睛,琉璃珠似的紅眼珠像是滾著水,椿酒的香味在他身上熏出惑人微熏的氣味,道不清楚是他的還是自己的。
小鮫人以為這個人族終於忍不住要挖了他的鮫珠,人族果然都是壞的,他已經汲取到了足夠的力量,甚至報了殺心要殺死印,只不過沒想到接下來的一切,他才明白印所圖為其他。
這個人族竟然是想和他交尾!
鮫人分化不同於人族,是分化成孕育子嗣的雌鮫還是雄鮫,一切都憑鮫人自己的心愿,比起人族成年之後是楔還是勼靠的是魂力,鮫族則不會有這些擔心。
並且人族中分化成的勼珍貴嬌弱,需要精細的養著,但鮫族中的雌鮫遠遠比勼耐受好很多,而且雌鮫大多產下的後代血脈都是非常優秀中,其中以皇族為最,與之相對的,但雌鮫也並非是得天獨厚的。
比起勼來說,雌鮫的發情期來的比勼麻煩的很多。
勼成年後每年有兩次的最佳的受孕期,時間根據個人的體質不定,但這兩次中勼的來潮期來的會異常的強烈,不過強度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逐漸減弱,若是沒有楔者來撫慰就會異常難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