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雌鮫每年會歷時三次來潮期,鮫族中人稱為發情期,血脈純粹的雌鮫來潮期需求是很強烈的,對於勼的難捱,雌鮫的發情期更甚。
曾有古籍記載,若是雌鮫遇到發情期,沒有與之匹配的雄鮫或者惹的雌鮫不滿足了,惹怒了雌鮫,雌鮫說不定在交。歡的時候就能殺死雄鮫。
「你若願意和我來上一回,死你身上也不是不可。」這是印看到古籍的想法。
「嗷……」
印咬的太狠,生生要把沒分化的小鮫人中承載香味的頸囊咬下來,半分喘息的間隙都不留下。
空氣中勢如破竹的威壓和一股異象交纏在了一起,
「贏佑!你瘋了!」趕到的恩克震驚的呆在了原地,整個人呆若木雞。
印的眸子稍抬,「滾。」
恩克腳步微顫,對於純血楔的命令根本無法反抗,他也反抗不了,抵著強烈的威壓,恩克一字一句的提醒,「……他還沒分化。」最後一個字落地的聲音戛然而止,半晌,他邁開腿退遠了些。
擾人的走了,印更加的肆無忌憚,他需要的是完全的壓制,楔者身上的氣息,越是強大,強大的氣息是最好的烈藥,用自己楔者的威壓和氣息,他要迫得小鮫人孕囊中的觸角全都往雌鮫身上聚攏。
「啊……!」
陌生霸道又有些陰冷的氣息將小鮫人團團困住,蹼爪陷進土裡又無力的鬆開,被咬住的地方又熱又癢,魚尾想要奮力彈起卻被更蠻橫強大的力量鎮壓,身體內的變化在以一種撕扯的情況變化著,仿佛血液逆流被絞成了無數的碎屑,似乎與所想的背道而馳。
紅色潤金的眸子一縮,他精巧的下巴微微昂起,似是泛著疼痛的濕意,被迫靠在了印的懷裡,無根浮萍一般,仿佛只有身後是他的港灣。
他強行抗拒那些無孔不入的楔者氣息,不想被打下烙印和標記,好一會微微恢復了一絲理智和反骨,獠牙咬住唇瓣,嘴角溢血,「我要……要殺了你。 」
紅色澄淨剔透的眼眸布滿了滔天的恨意,夾雜著幾分莫名的委屈,紅艷艷的,好像流著血正在凝視他的眼睛,太過栩栩如生。
印似乎被這隻眼睛魘住了,被蠱惑了一般鬆開了嘴中的軟。肉,他稍稍直起身子。
這番動作他背上和肩頭被剛剛小鮫人撕咬的傷口裂開,鮮血如注,他的胸口更是有一道觸目的紅痕,這是小鮫人的魚尾不留情面的一擊,力道簡直可以瞬間把石頭擊個粉碎。
印生生挨了這一尾巴,不擋不逃,臉上的神情不怒反笑,讓小鮫人有一瞬間的愕然,就這麼一瞬,戰況足以顛倒改變。
才被靈力縫補過的五臟又挨了這麼一下,若是內里的五臟骨骼會說話,估計早就叫囂著跟印這個主人抗議了。
但說句實話,印卻是丁點兒疼痛都感覺不到,冷睿的眸子裡是一望無際的欲。望,像是藏著一團熾熱的火團,他抬起手,手指輕鬆的捏開了小鮫人的嘴巴,像是在逗什麼動物似的,「嗯?」
一個字隱約還透著愉悅的笑意。
小鮫人別開臉,滑膩的觸感從印的手中脫離,他目眥欲裂,嘶啞道:「我要殺了你殺了你你聽到沒有!」
這還是小鮫人頭一次說這麼多的話,以往都是字不連句,這會字正腔圓,每個字都咬牙切齒的,似乎是烙在了骨子裡的恨意。
「嗯,知道了。」印對這個殺字似乎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無畏無懼,選擇性只聽自己樂意聽到的,嬌嫩白皙的後頸頸囊上的軟肉被他咬出一個齒。痕,微微的血跡滲了出來,惑人的香味像是盛放的花開出醉人的香味。
印的喉結滾動,咽下口中帶香的血氣,臉上神情並無厭惡,倒是好像兩廂顛倒,喜食人血人肉的變成了他。
緊接著他掏出一串耀著金色的項圈。
項圈在他手裡發出叮鈴的響動,聲響不算有多響,但悅耳清脆,但小鮫人渾身的熱的像是在火上烤一般,後頸的軟肉似乎不是自己的,這會泛涼的東西擱在了脖頸上,他都無暇去顧及。
啪嗒的一聲項圈已然扣在了小鮫人細膩的脖頸上,襯托得皮膚膚若凝脂。
印伸手拉住小鮫人脖頸上的項圈,小鮫人的背脊貼回他的胸膛,柔軟的紅色長髮貼在他的胸膛上,涼潤濕滑的鱗片帶來密密麻麻的癢意,他繼續拉住項圈,小鮫人不得不仰起頭來,冰肌玉骨,但那雙眼裡是讓人退避三舍的兇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