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瞳孔微微瞪大,鋒利的蹼爪變得失去了攻擊力,他幾乎感覺自己骨頭軟的只能靠這個奴隸支撐,好一會他感覺自己的獠牙竟然被這個奴隸舔了一下,白翎的翼狀尖耳竄起一抹紅痕,對著人狠狠地咬了一口,舌尖血灌入口中,白翎咂摸了味道,顯然是覺得味道極好,鼻腔輕輕哼唧一聲,軟糯甜人,熏得某個楔眼珠都紅了,險些壓制不住自己的楔息,纏在他小腿上的尾巴尖也舒服得一搭一搭的鬆開又纏緊,蹭來蹭去,簡直是尾巴尖都能看到的愉悅。
過分舒服愉悅的白翎完全沒注意到額角青筋直冒的印順著他薄紗似的魚尾在摩挲著找尋一個地方。
他在找鮫人肚皮附近那個特殊的地方,在這個時期會變得柔軟。
只不過印還沒找到,警覺的鮫人就用他攻擊力最強的尾巴尖打掉了他的手掌。
「放肆!」努力從溫柔鄉回過神的白翎對著印怒目而視,獠牙必現,剛剛還一搭一搭的尾巴尖似乎為了保護化為了光潔的雙腿。
鮫化慢慢褪去,鱗片漸漸消失,蹼爪也變成骨節分明的手指,透著幾分旖旎的濕氣。
瞧著這人盯著不該看的地方在亂看。白翎抬手給了人一巴掌,「不許看!」矜貴自持,高高在上。
但顯然這個下賤的奴隸這會是準備放肆到底了,竟然在白翎要抬手打他第二巴掌的時候握住人的手腕,借著蠻力把金貴的小王子給壓制住了。
兩人位置顛倒,白翎都愕然了下,這奴隸莫不是真的眼睛有問題,沒瞧見他一個魚尾巴變成腿的模樣嗎?他就不害怕嗎?仰慕自己仰慕得眼睛都瞎了?
渾身難受的白翎此刻滿腦子疑惑,在這個奴隸又親過來的時候,也顧不及想什麼,只想往人身上挨。
抵抗無用,用個奴隸怎麼了?白翎索性抬手環住了這個奴隸,看似依附實則雙臂用力,靠著巧勁讓兩人的高低又一次調換了。
白翎高高在上,聲音克製冷靜:「你一個奴隸,誰允許犯上?」
他眯了眯眼,俯身在印耳邊淡漠道:「現在,聽我的。」
……
……
在殿外等了一夜的幾人,終於在天微亮的時候看到殿門咯吱一下開了,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不是白翎,而是一個滿身血跡的奴隸。
他乍然出現,簡直讓人心驚,沒想到竟然還活著,活得全須全尾,狀態還不錯。
這奴隸一雙眼眸亮的宛若明珠,透著饜足的肆意和張狂。
起碼看在白拈的眼裡是這樣的。
這是褻。瀆了高貴,白拈怒從心起,腦袋嗡嗡作響,根本想不起既然這奴隸出來了,那阿翎的發情期已安然度過,他只知道他的小阿翎被這個下賤的奴隸碰了!
「你標記阿翎了?」白拈身上籠罩著殺伐之氣,駭人得很。若不是子坤急忙拉住他,這位「享用」了小王子的奴隸恐怕要血濺當場了。
「先去看阿翎。」子坤一句話讓白拈回過神來,不再去顧及印,大步走進殿內,殿內混亂一片,打碎的杯盞掀翻的桌椅,但唯有那張床榻整整齊齊的,似乎已經被收拾過了一番,被打開通風的窗口也沒讓殿內留下任何氣味,唯有清冷甘甜的余香。
蓬鬆的獸皮毯子裡小王子酣然入睡,白拈放輕了腳步走了過去,示意跟過來的兮悎給白翎檢查,好一會兮悎點點頭又搖搖頭。
沒有被打上標記,脖頸後的軟肉乾乾淨淨,幾人同時鬆了口氣。
白翎不曉得自己睡了多久,醒過來的時候還感覺頭疼不已,全身乏力他撐著起身就看到床榻不遠處的幾人,怔腫了一會之後,所有的意識傾刻回籠,他抿了下紅潤的嘴角,「喀什死了?」
白拈點了下頭,子坤在一旁道:「死就死了,喀松部落無理在先,要打便打。」現在喀什的事不是大事,而是那個叫印的奴隸要怎麼處理,人這會還被關在囚牢里。
「那個奴隸……你既然喜歡,也用了他,就留在你身邊吧。」白拈忽然道。
「誰喜歡他,不用留。」白翎抬起頭,眉頭微微蹙起。
「他是你自個挑的。」白拈嘆了口氣,決定還是要告訴白翎一個事實:雌鮫對雄鮫極為挑剔,雄鮫一定要足夠強,繁衍子息也一定要精壯,鮫族發情不比人族,人族若是看不上就看不上,但雌鮫若是看不上,別說幫雌鮫疏解了,就是稍微靠近一點,都會被撕成碎片,按理來說,越是血脈純粹的鮫人,眼光那可是更加挑剔,所謂強者相吸。
而身為純血王族血脈的白翎,挑中了一個沒有靈力和魂力的人族,和人共度一夜,沒傷人。
這人族除了長得好看一點,力氣大一點,真真是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