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無非就是一些人族伺候人的規矩,印是湖看上的食物,身量容貌自然不會差了,除了因為腿有點走來跛腳,倒是挑不出來什麼,但不得不說,他的雄性資本真的挺……強的了,身為鮫人的湖看到的時候,那股子攀比欲瞬間就起來了。
難不成這就是他輸給印的原因?!
可惡!之所以沒有靈力和魂力是因為全部都往那長了吧!
白拈聽著奴僕的稟告,嗯了一聲,讓奴僕下去,這是他派去每日監督印的人,目前倒是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白拈親自去了伮族,種種跡象表明,這個印確實是個伮族人,包括他小時因為馴獸而少了一根肋骨,白拈那日也摸過,確實和伮族人說的一樣。
只是這心裡隱約總覺得的哪裡好像有些不對勁。
「問問湖,若是調。教好了,送回阿翎身邊去。」白拈捏了捏眉心,就在剛剛阿翎過來的時候雖然嘴上沒提那奴隸,但據監護印的奴僕稟告,就在昨日,那個叫印的奴隸大半夜的偷摸進了白翎的寢殿。
沒有被趕出來,甚至他路過的地方也沒有守衛和奴僕,就連警覺的吉桑也選擇了裝聾作啞。
到了天快亮了,印才抱著一團柔軟精緻的毯子從殿裡離開,那一團毯子被他拿到河水清洗,毯子的精緻程度上面還綴著亮閃閃的珠子,一看就是白翎王子用的。
聽到這事的時候,白拈嘆了口氣,他給印餵下了的丹藥還沒挨過一天,阿翎就把解藥給了人。
這要是將來這個人族背叛了阿翎,白拈眯了眯眼,招呼奴僕過來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印被送回白翎身邊的時候,白拈大人派人過來了,也沒有和他廢話,讓人按住他的手腕和腳腕,隨著刺啦一聲,四肢筋脈被割斷,很快割斷的筋脈被釘入了鐵環。
和帶著鐐銬無異,這鐵環一釘,有靈力的運轉不了靈力,沒有靈力的那就是以後使力也會被遏住。
筋脈被割斷時候,印只是悶哼了一聲,鐵環釘罷,他甚至抬頭問道:「我可以走了嗎?」
這讓動手的奴僕都愣住了,明明弱的要命,如今四肢又被釘了鐵環,可這人……不愧是王子挑中的楔寵,再弱也終究是不同的。
中午白翎用了一壺椿酒,微醺下在軟榻小憩了一會,待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跪做在榻邊的印道:「回來了?」說完銳利的視線朝散發著血腥味的四肢看去。
四肢鐵環血跡未乾,白翎沉默了一瞬已經瞭然這事是誰做的,他似乎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一會慢慢道:「不就是扣了四個鐵環,有什麼稀奇的,我自個脖子上也有一個。」白翎骨節分明的手指不甚在意的剝開自己的衣襟,白皙的脖頸上果真有一個項圈。
微微的掀開就給印看了一眼就飛快的掩住了。
「奴的和你的不一樣。」印眉眼溫軟了許多,但說出話能感覺到心理的落差。
這是委屈上了。
「廢話,我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白翎板著臉,清了下嗓子,眼角的淚痣似乎更紅了些,「你放心,跟了我,不會讓你吃虧的。弱就弱了,有我在你也不需要變得多強。」
話音才落,後脖頸就被印的大掌攬住,像是親吻壓彎枝頭的花苞。
***
恩克銷毀掉手中的東西,眉頭緊鎖,這已經是第十次催促回城的信件了,他以為之前收到的那一封是第一封,可沒想到城中早就來信讓他們回城,說是城中其他部落有異。
那這些餘下的信件去哪了不言而喻。
他們已經比預期回城的時間晚上大半,之前還往城中傳遞消息,他剛剛才得知他們已經好久沒有和城中聯繫。
恩克一般是不會越過印自作主張和城中通信的,這些東西大多掌握在印的手中,他也是偶爾在印脫不開身的時候才能接收,這傳信的異獸可不會聽他的控制。
沒想到他們竟然已和部落失聯了這麼久!印有事瞞著他。
只不過恩克千算萬算,當看到印四肢被扣住筋脈的鐵環,恩克什麼話也沒說,又來了,他額頭青筋直冒,咬牙說出之前反覆說的話「你是真準備要廢了自己?」之前硬生生抽掉了自己一根肋骨的時候恩克什麼也沒沒說,如今……真他娘的離了大譜!
恩克說著就動用靈力要去把鐵環卸下,印閃身躲過,鐵環完好無整,烏沉沉的眸子收緊了厲色:「有事?」
恩克擰眉,不知道怎的,心裡突兀的升起一絲不妙,他沒有和人提信件的事,這不是他能質問的,「城主下了最後的命令,要你即刻返城,城中其他部落已經在猜忌你是不是出事了。」
這是他們贏族的戰神,若是真出事,那中央城的各大勢力恐怕安穩不下去了。
但這會的印卻是把玩著手腕上的鐵環,卻是問道:「讓你找的人找到沒有。」
「沒有。」說起這事恩克就有些奇怪,印讓恩克去找一個和自己身量相同的楔者,恩克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印的這一身皮肉尋常楔者可比不了,是以到現在都沒找到。
印撇了恩克一眼,覺得他是在消極怠工了,不過找不到就算了,也不是非有不可。
「你現在就啟程回中央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