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說不清是什麼東西,但贏術真不好這口。
贏術嘴上解釋著,這但神情還是有些小小的不服氣,嘀嘀咕咕,「我已經成年了,可以找人了,不是生瓜蛋子。」之前城裡有不少勼都和他表達過愛意的。
贏佑嗤笑一聲,有些懷疑贏術的話,好一會,他漸漸的鬆開了手,料想贏術也沒這個膽子,他道:「怎麼回事?」
贏術撓了撓頭,開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好一會,贏術被轟出了帳子,他理了理衣領,鬆了口氣,剛要走,但想起雪果還落在裡面,轉回帳子想去拿,但一個果子核被扔了出來,濕漉漉的一個果核,上面的果肉被啃的乾乾淨淨。
「……」贏術眼角一抽。
帳子裡,贏佑啃完了雪果,幽幽的看向尋幽,「我覺得我好了。」
一直看戲的尋幽聽了這話立馬跳腳,「好什麼好,還要再修養幾日。」雖然說贏佑現在的身體戰鬥力沒多大問題,但總歸不是巔峰時候的狀態,那尾鮫人的戰鬥力詭異且手段毒辣,又一肚子壞水,到時候究竟是誰玩誰都不曉得,但他肯定最後佑一定是被玩死的那個。
鮫人的可怕,他查到的記載中都詳細展明了。
但被贏術刺激的佑,顯然不想等了,最後尋幽咬下答應允諾三日一定讓他重振雄風!
豈料這四個字真是捅了馬蜂窩了。
「你說我不行。」贏佑看向尋幽。
他可沒這麼說,尋幽顧左右而言他,「你行你行,你最行。」
佑這麼著急忙慌,想也知道是為了誰,要知道自從把人抓回來後佑就沒去見過那尾鮫人,若是時不時去看一下,倒是能讓尋幽理解,這憋著不搭理,專心養身子,間或還讓人準備了一些不可言說的東西,想也知道他要幹什麼。
之後的幾天,白翎沒有再收到贏術時不時投餵的食物。
隊伍又往前前進了幾天,沒有按照原有的路線返回,這麼算倒是會晚幾日到中央城,晚幾日耗時耗力,但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去逆贏佑的意思。
空氣中都在流動著一些暖意,隨著一點點的離開南方部落,依稀能看到幾分綠意,直到這天,路過一條山澗小瀑布,在給帳子裡的王族勼們送了果腹的食物後,中央城的人允許他們去外面梳洗打理一下自己。
勼愛潔,王族勼就更不用說了,一聽能梳洗他們都十分高興,別的吃食還能用金幣珠寶交換,但水卻是沒有多餘的,軍隊的楔者沒那麼多講究,不洗澡是常有的事,而當下的條件身份貴重的楔即使洗也不會「矯情」每日一次,除非有重要的事。
從離開到現在勼們頂多三五日能得到一小壺水擦洗下,開始有勼還發脾氣,嫌水太少,把水壺扔了,之後再分水上面就沒再給他分配,又渴又髒的渡了幾日,此後再也不敢浪費水了。
只不過帳子裡的勼都可以出去,唯獨白翎被攔了下來。
可不是他們故意為難,上頭可是下了死命令,這位可是絕對不能帶到有水有河流的地方,就是分配給每個勼的一小壺水到這位這裡就半壺,條件極其的嚴苛。
白翎目不轉睛靜靜地看著攔住他的人,眼珠黑白分明,風塵僕僕多日依舊是面嫩嬌艷,真真是漂亮得厲害,直把楔者看得面紅耳赤,「沒為難你,我就是個下人,這些都是贏佑大人吩咐磋磨你的,他最近火氣大的很。」
白翎成功的對贏佑更加厭惡了幾分。
既然不讓去,已經解下狐裘的白翎又回了位置,並沒有過多的去糾纏,他也不是非出去不可。
偌大的帳子只剩下白翎孤零零的一個人,其他勼都歡天喜地去了,白翎有些昏昏欲睡,迷迷瞪瞪間有人進了帳,根據氣息,應該是帳子裡的勼,白翎沒和這些勼說過話,也就沒睜眼,但慢慢的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漸漸靠近,聲音就在耳邊,他睜開了眼睛。
是一個陌生的勼。
見白翎睜開了眼睛,正在小心翼翼偷拿狐裘的勼重重的蜷縮了下,全身驚蟄繃緊,手指咻的收回,緊張的抓住自己的袍子,憋紅了一張臉結結巴巴,「我……我……」
「你要就拿去。」白翎看了一眼狐裘,不甚在意的開口說道。
這件狐裘經過幾日的奔波,沒有精細的打理,看著狐裘上的皮毛都不再鮮亮,原是想出去用水打理一下,但情況不允許,這人既然要就給他吧。
說完白翎就小小的打了個哈欠,倚著帳壁繼續闔上了眼睛。
等白翎再睜眼的時候恰好是放飯的時候,他分到的食物依舊比起其他人少的可憐,依舊是吃不飽的一天。
白翎忍著咽下嘴裡粗糙的食物,吃了幾日還是吃不慣這些東西,但現在不是挑的時候,食物的短缺,讓白翎心裡盤算著如何再額外弄些食物,這麼想著,眼睛在掃到一處的時候他的視線停住了。
他的狐裘……怎麼還在?
雖然後面他睡著了,但依稀間還是能感覺到狐裘被拿走了,怎麼這會又放在原地了?而且……這狐裘顯然已經被重新打理過,乾淨得皮毛都要蓬鬆得大了一圈。
只是頓了下,白翎視線驀的看向一處。
成功和一雙正在偷瞄的眼珠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