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阿依努藏身的破木樁子就一道靈力劈開,他驚恐的看著面前的楔者,兩手兩腳的就朝外跑。
弓弦繃緊的聲音刺骨,只不過這個楔者還未射出箭矢,就被一個人打斷。
「巫祝大人!」未射出箭矢的楔者跪地行禮,心裡暗驚,第五巫祝大人怎會到此。
第五巫祝撥弄著手裡的串珠,幽幽然道:「我少了一個孩子,想找一個勼為我再誕下一個子息。」
……可你都已經有五個勼了啊,這位巫祝在那檔子事上可不算是個好的,他的勼有不少都憑空消失了,況且以他的年紀,當人阿塔都有些老了。
這是年前楔者的狩獵場所,他一個年邁的巫祝湊什麼熱鬧。
但巫祝地位超然,十二巫祝甚至可以推翻王座上的人,一個普通的楔者自是不敢去招惹他,那個勼看來要倒霉了。
只不過就在第五巫祝箭矢要射中的時候,阿依努踩中了一塊積雪,一路咕嚕嚕滾了下去。
順著山坡滾下去的阿依努都懵了,眼睛滲入了積雪,他有些睜不開,睜開間看到面前的人影,他嚇得抬腳就想跑。
「跑什麼。」
三個字讓阿依努瞪大了眼睛,直接衝過去把人抱住,但很快反應到白翎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他焦急的抬頭,結結巴巴的話語難得順溜了些,「你快走!」說著立馬把手放開了,去推白翎,白翎長得好看,那些楔者肯定都會朝他射箭的。
白翎握住他冰涼的手,把身上的大襖披在阿依努身上,「走什麼,誰是獵物還不好說。」
阿依努這才注意到白翎手上和腳上的鐐銬已經解了,取而代之是和他一樣的腳環,不過他原本脖頸上的項圈還在,但這會卻依稀能看到上面的幾個旖旎的小紅印。
阿奇努盯著那明顯被嘬出來的紅印,看得表情都有些魔怔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耳邊響起了弓弦繃動的聲音,他忽的瞪大了眼睛,「哪……來的?!」
「搶的。」白翎不以為意的淡聲道。
弓箭箭矢上的標記不同,都是入林「狩獵」的楔者戰士有持有的,所以和誰搶不言而喻,至於搶的過程……無非是打一頓。
脖頸上的項圈才是鎖住靈力的最大禍首,但沒了手銬腳銬,所得靈力已經足夠了。
白翎把箭矢拿在手裡靈活的把玩幾圈,看著簌簌的積雪,「想玩我就陪他們玩玩,一起?」
阿依努瘋狂搖頭表示並不想玩,他只想躲起來。
但白翎帶著他躲到一處,捂住他的鼻子嘴巴控制氣息,然後握住他的手拉緊弓弦,平時只能用來漿洗衣物的靈力隨著箭矢脫出,成功的聽到的一個楔者的嚎叫。
這一刻阿依努眼睛是從未有過的發亮,他,他他,竟然射中了一個楔者!
時間一點點的消逝,這邊,正等著「狩獵」結果的眾人卻遲遲等不到有楔者歸來,贏佑開始放棄下場就沒了再下場的機會。
不少人知道那位被王放進去的勼已經被贏佑大人標記,一般的楔不會敢去動他的勼,他的手段城中之人最是清楚,陰毒不算還難纏。
可他的勼就沒露過面,誰知道他的勼長什麼樣子,再說佑大人到底還只是繼承人,繼承人也只是繼承人,對於贏佑的繼位,總有人是不服的。
終於,有好幾個楔者從樹林裡歸來了,只不過他們怎麼看起來都有點怪怪的,走路怎麼邁的步子比勼都小,走小細步呢。
上前一問,射中了幾個?這幾個楔者眼神飄忽,「沒射中,他們躲的太快,南方勼真是太狡猾了,哈哈哈。」
「……」
「……」
「……」
你們幾個是擱這放屁呢?都是城中厲害的楔,每天從早到晚操練,流了多少汗,受了多少累,身上的肌肉白長的?連個勼都瞄不准?
拍拍你們的肌肉,你對的起它們嗎?
哈哈哈幾聲透著幾分尷尬和刻意,在一眾視線下,贏佑忽的開口命令,「轉身。」
這聲命令下,幾個楔下意識立馬轉身,但夾。緊的臀。部看著怎麼越看越奇怪。
贏佑起身,直接對著他們的屁股一人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