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捏眉心,然後坐起身來下了床榻,他走到花朝朝的身側,垂眸看著她那張軟糯而純良無害的臉忍不出戳了戳,「你倒是睡得心安。」
不料睡夢中的花朝朝一把拍開了他的手,撓了撓她的臉。
這讓裴季起了壞心眼,又戳了戳她的臉,在她拍打過來之前躲開,連續幾次之後,花朝朝整張小臉都緊皺在一起,手胡亂地拍打著,嘴裡嘟囔道:「死蚊子,看我不打死你。」
裴季反手抓住她的手高舉過頭頂,他俯下身子,右手撐在花朝朝的身側,垂下目光看向她。
這會兒花朝朝睡得正迷糊,不舒適的舉動迫使她半睜開眼,四目相對間,花朝朝半睡半醒的道了一句:「啊~,季明舟,是你~」
過於慵懶的聲音中帶著絲絲撒嬌的味道,裴季握住花朝朝手腕的手緊了緊,他開始懷疑花朝朝是故意而為,「花朝朝,這又是你想出來的法子?」
花朝朝在濃郁的安神香作用下渾渾噩噩,根本醒不過來,也分不清楚夢境與現實,她拍了拍裴季的手,想從禁錮中掙脫開來,卻不想另外一隻手一併被高舉過頭頂。
她閉著眼開始不安分地扭動著身子,甚至上了腳,胡亂地踹著,嘴裡哼哼唧唧,沒有一句完整的話。
花朝朝的腳蹬得毫無章法,裴季險些中招,他跪在羅漢床上,一手禁錮著花朝朝的手,一手抓住了她的腳踝,將人完全控制在他的身下。
這時他才發現在花朝朝不安分地扭動下,她身上的外衫鬆散開,露出那件淺粉色的抹胸來,而他二人間的距離不過五指,濃郁的甜香向他襲來,似在引誘著他繼續靠近。
裴季的眸光越來越暗,他眼下只覺得花朝朝在裝睡,為的是引他上勾。
但他的身體已經有了不該有的動靜。
說來他並不重欲,但他是個正常的郎君,身體的反應並非他全然能控制,可這是他頭一次對一個女郎有了兩次反應。
這種感覺不同於每日晨起時,它是陌生的,帶著一種不可言喻的亢奮,從他的尾骨蔓延開。
他落在一側的手握緊了拳頭,視線卻不自覺地落在那張柔軟的唇瓣上,那日醉酒時的畫面仿若才發生過,唇瓣被觸碰過的感覺依舊在。
他聲音冷冽而低沉,警告著身下的人,「花朝朝,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麼?」
花朝朝只覺得耳邊在嗡嗡作響,如被惡鬼纏身,讓她整個人都煩躁不已。
她好睏,好想安安靜靜的睡覺。
她唇瓣微啟,正想抱怨一句,就被人堵了回去。
冰涼而柔軟的觸感讓她並不排斥,反而令她心尖的燥欲散去了不少,甚至渴望更多,她微微躬起身子,去迎合著,這對裴季來說無疑是最好的回應。
灼熱的氣息相聞,女郎低低囈語,毫無邏輯,她身上散發的如同蜜桃般的甜膩香味卻在引誘著裴季。
在清冷的月光之下,裴季的目光落在那沾了水漬而顯得格外瑩潤的唇瓣上。
欲望還在膨脹,裴季選擇放任它,他掐著女郎的細腰,往懷中送去,再一次覆蓋上她的唇瓣。
這一次少了蠻橫,從慢慢地試探到含卷著舌尖,女郎的推拒逐漸放緩。
不知過了多久,裴季才結束這個吻,他緊繃的神經已經鬆懈,頭疼已經緩解。
而他身下的人呼吸平穩,顯然已經安睡過去。
他懲罰似的在她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等他身上的欲望徹底散去,他在一側躺下,將蜜桃香擁入懷中,伴他睡了一個難得的好覺。
第24章 翌日,炙熱的太陽毫……
翌日,炙熱的太陽毫不客氣的透過窗戶傾瀉下來,刺到眼睛的花朝朝被迫從睡夢中醒來,頭依舊昏沉得很,想必是那安神香惹的。
她抬手遮在眼睛上醒神,昨夜的夢境逐漸浮現在她的腦海中,裴季將她壓在身下親吻的畫面漸漸清晰起來。
夢中的裴季十分的霸道,纏著她,似乎要將她吞入腹中。
......花朝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