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謝蘭修不高大上,謝蘭修是普通人
原諒作者的狗血復仇吧!
☆、奄若飆塵
宮中風雲莫測,唯唯諾諾的郁久閭氏扶搖而成皇太后,占了太后的宮殿。而嫡後赫連氏只能偏居一隅,茹素念佛,打發餘生。前廢妃赫連玥寧搬出冷宮,陪在阿姊身邊,然而瘋瘋癲癲,已是招人討厭。前寵妃馮清歌搬入孤寂的西苑,以盛年而「養老」,好在皇孫拓跋濬和侄女馮雁陪伴身邊,兩個不足十歲的娃娃不知人世冷暖,每日讀詩書、騎竹馬、盪鞦韆,玩得不亦樂乎。
謝蘭修也算得利之人,攀上宗愛這棵大樹,被尊為太妃,僅次於兩宮太后,又有「親」女是長公主,她及時退步,不聞政事,倒也算是天心月圓、華枝春滿。
她臨出宮前,特意去看望老友馮清歌。馮清歌不冷不熱地看著兩個孩子玩耍,對謝蘭修道:「我如今唯獨羨慕你的自由身,其他的——」她忍不住要譏刺:「晚上能安分睡著就好。」
「偏偏就是如今睡得不好。」謝蘭修像沒聽懂她話外之話,哀嘆道,「夜夜難以成寐,雞鳴即醒,滿腦子紛雜。」
「哦?」馮清歌問,「可有先帝的影子?」
「有的。」謝蘭修淚光點點,應承得坦然,「時時在我夢中,奄若飆塵,時而忽來,時而忽去。猶記得他對我點點滴滴的好處,如今卻只有夢中重溫了。秋時並不晚,夜裡卻經常凍醒,裹再多被子都沒有用,還是不如他的懷抱溫暖……」
馮清歌越發鄙夷她:「是呵,先帝之至寵信者,莫過於謝太妃了!這些舊日的情意,如今我聽著都羨慕呢!不過,陛下身後,最掛念的孫兒,卻落在這樣的泥淖里,我雖然喜歡孩子,卻捨不得他堂堂的皇孫,在我這鬼冷的地方腌臢掉了。」
謝蘭修凝望著拓跋濬,仿佛是拓跋晃小時候,她隔得老遠、滿心羨慕地遙企一樣。「清歌,」她突然道,「太子的這一支骨血,是先帝口口聲聲的『世嫡皇孫』,不免為宗愛所忌。他愚且魯,不問事,鎖禁深宮,長於無權無勢婦人之手,才能夠保全。」
「難不成你竟是為他好?」馮清歌「咯咯」笑著,「怪道說『一言興邦,一言喪邦』。謝太妃這說話的本事是越發好了!『馮翊王』宗愛高官厚祿,大約也是出自太妃的一片深心吧?」
確實,宗愛的勢力在朝達到頂點。「馮翊王」到處,人人退避三舍,唯有三皇子拓跋翰從秦地趕來,大鬧了一場,結果被宗愛誆騙入宮擒殺。拓跋翰並沒有多好的人緣,但畢竟是先帝之子,宗愛殺皇子如草芥。古弼、高允等先朝的臣子,憤慨萬分。
高允下朝時,被南郡公李蓋拉住了。李蓋笑道:「高博士,今日我府里有新啟封的秦州春醪,還有炙小牛肉,去嘗一嘗?」
高允看了看李蓋,這位原是左將軍,跟隨拓跋燾一起征伐北涼,後來武威公主新寡,拓跋燾就挑中了他成為女婿。兩個人平素也就是點頭交情,高允矜持地說:「今日家中不大方便。」=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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