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瑩冷冷地睇著帝王,幾息後,她笑了,「臣妾需要說什麼?」
「臣妾不過是掉了塊玉。」
事到如今,吳後竟還在嘴硬。
帝王被徹底激怒,他拿起玉佩砸向了她。速度太快,吳瑩根本來不及反應,玉佩沒有任何緩衝地砸在了她的臉上。
隨後跌落地面,四分五裂。
出了寧祿宮,岑貴妃和齊妃相偕走在了最前列。
她們要一齊走過幽深的長廊,到了盡頭,再各走一方。
當一縷風拂動岑貴妃額前發時,她忽而笑著問道,「真的遇到了吳後的人?」
聲音細微,堪堪她們兩人能聽到的程度。
齊妃循聲望向她,玉容白皙,嘴角噙著笑。
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是雍容的鬆弛的,先前跪在帝王面前的顫巍怯弱是一絲都尋不到了。
「重要嗎?」
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陛下信了,吳後會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岑貴妃怔了一瞬,隨後笑開來。
「你就不怕她秋後算帳?」
齊妃:「怕,怎麼不怕呢?可不鬥,我的結局又能好到哪裡去?」
帝王在時,有子是仰仗。
一旦新帝上位,有子就仿佛頭上懸了一把刀,何時落下,全看新帝心情。
「岑靜汐,若有朝一日你處高位,你會放我和雲華一馬嗎?」
岑貴妃停滯數息,像是在認真思忖她的問題:「我會的。」
齊妃聞言,細微地勾了勾唇:「我也會的。」
可她不信皇后和二皇子,所以他們必須下馬。
第21章 這潑天的富貴,怎麼就砸……
帝王對皇后動手,放在哪朝哪代都是稀奇事兒。
皇后和二皇子因驚愣失語。
肖祺的目光始終看著自己的靴面,呼吸微緩,仿佛此間沒這個人一般。
近半盞茶工夫後,吳瑩回過神來,她伸手撫摸被玉佩砸中的臉頰,美眸中有恨意一點點地湧出。
「宋青梧,你打我?」
吳瑩憤怒開口,這一刻,她的理智全無。不過隨著帝王對她動手,她是否理智也無關緊要了。
帝王已經認定今日之事同她有關。
日後定是會對她和雲瀾更是防備和不喜。
「宋青梧?」
帝王重複著她對他的稱呼,話末處是輕慢的笑,「吳瑩,你對孤王不滿很久了吧?」
吳瑩有一種赴死前的坦誠:「是啊。」
「我對你不滿很久了。」
「陛下是不是忘記了,您是如何坐上高位君臨天下的。」
那會兒,宋青梧在幾位皇子中算不上出挑。
若不是娶她為妻,有個手握重權的老丈人仰仗,帝王心怎麼會偏向他?
如今,他身居高位過久了,怕是早就忘記了從前。她的父親還在盡心盡力為朝廷效命,他已經開始動手羞辱她了。
帝王最是厭憎吳瑩提起這茬。
若他忘記了,早在她毒死阿顏時,他就將她處理了。
何至於忍她到今天。
「吳瑩,你在這內廷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兒,孤都睜一眼閉一眼忍了。但你如今,竟將心思動到了黛黛身上。」
「她是季與京的未婚妻。」
提到這茬,吳瑩的怒氣燒得越發猛了,「我緣何會將心思動到黛黛身上?這和陛下脫不了干係。」
「雲瀾那般喜歡黛黛,你為什麼不看看他?」
「他哪裡不好了?」
話到這裡,二皇子突然跪地,額心貼地,極度臣服的姿態。
「父皇,兒臣是真的心悅黛黛。」
帝王看著這母子倆,輕鄙地笑了聲,「喜歡黛黛?你們還這般對她?」
「你們都知道覆紅妝的配方,當知曉這玩意兒對女子身體的損害是極大的。黛黛從小在你們眼皮子底下長大的,那麼乖順良善,你們怎麼忍心的?」
「今兒,她明明占盡了道理,還在用迂迴的方式保有了你們和皇家最後的體面。」
「你們和黛黛一比,簡直就是毒物。」
帝王說了很多,
可是除了挑動吳瑩的怒氣,沒有任何作用。
她的眼中不滿猩紅,以及難以消弭的恨意。
「說到底,你就是怕季與京。可你有沒有想過,季與京這隻猛虎是你一手養出來的。」
「是你!」
吳瑩將藏於心底的怨恨全然宣洩,她自是知曉這般失控下場不會太好。然而她忍了他太多年了,一朝嘗到了辱罵他的甜蜜滋味,她便再也止不住了。
「怕?」帝王竟也沒有被激怒,語氣較之先前還更和緩了些。
「孤誰也不怕,包括你的仰仗吳庭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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