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我曾在南部一富貴人家教……」
季與京沒說完,就見卓舒明笑著點了點頭,
「師父,心上人,夫君。」
「季辭啊,你很幸運,黛黛人生的每一個階段你都有留下印記。」
「當好好珍惜才是。」
「走了。」
卓舒明提步離開,再未回頭。
她的步履輕盈,那是心情開始放鬆外溢的痕跡,她篤定季與京會做出正確的決定。
季與京目送她遠去,直到視線一片空落,他仍站在那裡,靜得仿佛一尊寒冰雕塑。
可識海一片混亂,一幀幀畫面極速掠過……
話本中有他出現的頁面,時不時會有黛黛最愛的荷花出現;
她寫信給他說:季與京,你是我心中的蓋世英雄;
初/夜輕紗下的瑰麗春景,那曼妙誘人的一舞……
鼎盛世家的嫡女,若夫君只是夫君,她根本做到這個地步。
會做這些,是因為她願意。
因為夫君剛好是她少女的初心動。
「黛黛。」
季與京歡喜的同時,感覺有溫暖的力量在他身體裡涌動,隨後漫開。所過之處,傷痛不甘和戾氣全部被抹去。
他向上的這一程,苦遠遠大於樂。回頭望,他甚至都看不到從前的季辭了。可在今晚,他知道曾經的季辭從未消失,他被一個姑娘安穩地護在了心尖上。
只有這個姑娘還在,從前的季辭就永遠不會消失。
思緒的末處,季與京忽然提速朝著門口而去。出了林宅,徑直回了家。
那會兒程芝正準備睡覺了,聽到動靜,批了衣服出來瞧。
「京兒,你火急火燎地幹什麼呢?」
季與京往樓上自己的房間跑,「娘,您睡您的,我找點東西。」
「什麼東西?娘幫你找?」
「我想自己找。」
程芝聽他的語氣知他好些了,心緒安穩多了。
「那你自己慢慢找,我先睡了。」
說罷回房,這天實在太冷了,不是親生的她不會起來。
季與京回到房間,翻箱倒櫃。
近半盞茶的工夫後,他在一個方櫃的深處找出了一個灰布小袋。
攏在手心,有些分量。
季與京眼底有笑意漫開,找到了。
他拉開了布袋,取出了裡面的玉飾。
隨手一送便是綺山白玉,不愧是帝都大小姐。
綺山白玉有什麼了不起?他也有。
仔細看了這塊玉飾,季與京忽然笑了聲。
他忽然記起嬌人兒曾「夾槍帶棒」對他說:「我不要你教!找個比你厲害的師父,未來才能打敗你。」
和母親道了別,季與京回到林宅。
明月看他回來,從林青黛身旁退開。
這一夜,季與京都沒有睡。
他躺在床榻邊的躺椅上,借著柔和微光看著在床榻上沉睡的姑娘。
天蒙蒙亮時,林青黛口渴得厲害。
眼兒都沒睜開,就嚷嚷著要喝水。
聽著有張羅的動靜,她便又迷迷糊糊睡了。直到她又被和著被抱起,熟悉的氣息浸入鼻翼間,她才清醒了。
「你怎麼又來了?」
這天還沒亮呢。
出乎意料,季與京再未像前幾日那樣寡冷說話。
他親了下林青黛的臉頰,「我心悅你,想時時見到你。」
林青黛:「……」吃錯藥了?
還沒想好怎麼回應呢,季與京便是長臂一伸,取了水。
「我餵你好不好?」
林青黛:「……不好。」
這男的肯定是病了。
接過水,喝了幾口。
林青黛:「請放開,我還想再睡會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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