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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煩透了,但他還得再把她抱進醫館內,雖說男女授受不親,但羅氏腰不好又怎能抱得動她,而且她看起來很不好。

一張小臉蒼白如紙,因為白才顯得額頭上磕出來的那個紅印子異常明顯,身子也抖的厲害,眼神渙散無神,左手因用力滲了血,偏又顧忌著這形象,哆嗦著也得掏出帕子來沾乾淨嘴角,真是可憐又可笑。

齊珩顧不得體會溫香軟玉入懷,像是扔燙手山芋一樣把蘇嶼擱置在醫館的榻上。

傷食加上受了風,大夫給開了幾副藥,在醫館休息了半晌後回了齊家。

羅氏一夜起夜察看蘇嶼好幾次,連連懊悔,「怪我怪我,不知她喜食什麼,一路上也沒拿個寢被圍著……」

「你也是,你長這麼人高馬大的站著干看,何苦用得她去打水了……」

齊珩被嘮叨的理屈詞窮,無言以對,只好在聽完訓斥後回房,今日的鬧騰下,他的功課還未溫習,於是點著油燈夜讀。

服藥睡下,蘇嶼一夜也是昏昏沉沉,腦中閃過京城時奴僕卷錢跑路的惡劣嘴臉,父親定案後,家奴妾室都紛紛散去,大難來臨各自飛的情形也在她腦中一遍一遍的回放。

她整個人似溺在水裡,睜眼就是昏暗的房間,更像被拋進了無盡的深淵,直到藥效發作,才慢慢睡熟了些。

東方才欲曉,齊家早已各行其是。

羅氏臨走前看了蘇嶼一眼,見她睡的穩當就去裁縫鋪了。

齊珩則是去劉家書塾上早課去了。

雖說齊珩現是秀才,是有資格進入官學學習的,但江寧府的茅山書院離他們這小鎮稍遠,得留宿,他為了照顧家裡方便還是上的劉家的私塾。

他與劉家的大公子劉知遠是多年的好友了,上年兩人同通過院試成為秀才,在這十里八鄉出了名,讓劉家的私塾一時也名聲大噪起來,這次收的備考來年的童試生足足有二三十人。

孫媽媽來幫工,藥煎好了後桑寧在床邊喚蘇嶼,扶著蘇嶼把藥喝下。

她這一病病了三日,骨頭都要躺軟了,嘴裡也乏味的緊,孫媽媽緊著家裡的好東西給蘇嶼做飯,儘可能地換著花樣,筍蕨餛飩,薄皮春卷……但飯食端進去蘇嶼每次吃兩口都吃不下了。

後來她發現蘇嶼愛吃些甜的,甜口的桂圓蓮子玉米粥她總能吃不少,而見她能吃下東西,孫媽媽終是欣慰幾分。

這天,蘇嶼終於忍不了幾天沒洗澡的難受,孫媽媽給燒水洗浴,她已經兩指捏著帕子儘量避著手掌的傷了,卻還是沾水不少,孫媽媽很不見外地服飾她,讓蘇嶼一張小臉紅的要滴血。

換了件淺綠色的交領長裙,外搭同色系的繡花外套,因著手上的傷,蘇嶼坐在那青梅樹下的石凳上,由著孫媽媽給她梳頭。

孫媽媽給她梳的是小鎮鄰裡間平常未出閣的女子常梳的髮型,簡單地給她編發挽髻固定在頭頂,然後用一根淺綠色髮帶裝飾。

今天蘇嶼的臉色也好了不少,穿的衣服和髮帶也很配,整個人看起來如清清透透的荷花般乾淨。

「同樣的打扮,姑娘就能與眾不同。」孫媽媽的眼睛眯著,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

「如果婚約沒廢的話,你就是我嫂嫂啦?」桑寧托著自己的腮,甜甜地問。她們這兩天親昵了很多。

「嗯,沒錯呀。」蘇嶼也學著桑寧的樣子托著腮答話,聲音甜潤清朗。

齊珩就是這時候回的家門,聽見她倆的對話,輕蹙眉微撇了撇嘴。

「我阿兄回來啦。」桑寧陪著蘇嶼說話,聽見門口的動靜,眼睛一亮。

蘇嶼的眼睛也倏地一亮,他這幾次回來都能帶來好吃的糕點,玫瑰酥餅,桂花牛乳糕,桃花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

桑寧歡快地拿過齊珩手裡用紙包好的點心,到那小桌上拆開,「哇,是荷花酥。」

油酥面製成的外似荷花的點心,清晰的酥層,形美動人,看起來也很好吃的樣子。

「珩哥兒學業這麼辛苦還想著嶼姐兒,真是有心了,我也發現咱嶼姐兒尤其愛吃些甜口的。」孫媽媽看著兩個姐兒眉眼帶笑的樣子寵溺道。

「對呀,今個中午嶼姐姐就吃了半塊饅頭,想必是孫媽媽你做的香辣竹筍和香椿雞蛋太過重口啦。」桑寧這個小丫頭,說話總是心直口快。

蘇嶼聽見這話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了,比起她們,她還是過於矯情了些。她從前就有挑食的毛病,愛吃的多吃幾口,不愛吃的那是連碰都不碰。

齊珩聽聞冷笑一聲回了書房,還是餓的輕。

天將黑的時候,羅氏回家,同行來的還有李氏隔了一條巷的李氏和她女兒葉盼婷。

早幾天就聽聞齊家來了京城的親戚,這幾天才得了空看,葉家是在鳳禹坊開了間包子鋪度日,就在齊家裁縫鋪的旁邊,都不是什麼好地界,只是勉強餬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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