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嶼便淡笑一聲,知他在吹捧,「既如此,我不妨告訴你,這成衣的長久生意我做定了,況我成衣作坊那邊已經開始製作了,而吳老闆您一人恐吃不下我所有的貨,蘇嶼這廂就拜託吳老闆一件事,煩請您幫我在商人結社裡宣傳宣傳,多多益善,我亦欲擴大規模,到時只要吳老闆您拿貨,我讓您兩成,您看如何?」
「蘇掌柜向來爽利,這般好處我要是拒絕,豈非蠢如豬了?」吳子瑞大笑出聲,兩人相談甚歡。
再次出門時,離裁縫鋪打烊還有一段時間,蘇嶼這次去不僅要接羅氏回家,還有提醒聞琅,這些人不死心,定會跟蹤她,希望聞琅不要去裁縫鋪找她,不要撞上才好。
到南草市的裁縫鋪時,聽羅氏說聞琅已來過,又給她買了糕點,蘇嶼無瑕顧及這些。
忙讓張大明去作坊,然後在那邊找個腿快的小子,去客棧通知聞琅「福州來人,速回福州勿念」,還提醒了跑時多繞幾圈,聽蘇嶼說得慎重,張大明記心裡了,一點不敢怠慢。
蘇嶼心情沉重,他若知道她的意思,直奔碼頭即可。
卻未想聞琅得到消息的那一刻,是來裁縫鋪找她。
蘇嶼正和衛巧兒對著東牆的成衣款式說著話,有人拍了拍她的左肩膀,她下意識扭頭不見人,又有人拍了她的右肩膀,她亦回頭不見人,索性轉過了身。
聞琅笑得眼睛彎彎,眼神貪戀。
那模樣蘇嶼不陌生,他們從前總是這般玩鬧,可如今卻終是物是人非。
「公子。」硯良一行人真的眼尖,聞琅踏進裁縫鋪不過幾瞬,立時就跟了進來。
「我已知曉,租船準備一下去吧,明日啟程。」聞琅收了笑容,命令著。
「公子,」硯良欲言又止,終還是說出了口,「大人很生氣。」
「我知道了,退下吧。」聞琅淡淡吩咐,似其餘事於他而言都是身外事一樣。
「你不該如此的。」裁縫鋪裡屋內,蘇嶼定定看著聞琅。
聞琅卻答非所問:「阿嶼,你吃荷花酥了嗎,有沒有發現這兒小作坊的糕點竟比京城的好吃?我嘗了一口,發現特別甜。」
蘇嶼扯唇笑,拆開後拿起咬了一口,笑意卻未達眼底,聲音也有些啞,「甜,特別甜。」
「阿嶼……」聞琅的眼睛忽然就有些濕潤了,叫他的名字也突然間哽咽了,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強忍著,已經在蘇嶼面前展示了懦弱的一面,他到底還要懦弱到幾何?
緩了一緩,聞琅強扯笑容道:「說好了,你還欠我遊玩一次呢,那等我明年春闈若榜上有名,你帶我看一看這江南美景,怎麼樣?我到時候帶京城我們常吃的小吃來,酒蒸雞,金橘水團,對了,還有那個栗粽,每至冬日出門去,你必要買……」
這要求尚不為過,蘇嶼忙點頭,笑著陷入回憶,然後眼睛也閃了不易察覺的淚花,道:「當然可以。」
「昨夜與齊公子相談甚歡,知己難尋,不過我酒量不如人。」聞琅又隨意找著話題了,他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卻也是再無從說起。
蘇嶼裝作不解風情般回,「喝酒傷身。」
「嗯,我斷不再喝了。」
兩人相顧無言,就像剛來見面的那樣。
請了兩天假的琴師蘇嶼熬了兩天夜,再去的劉府的時候,檢查了一下劉婉微的琴技,這劉家五姐兒屬於打著倒退,不打直接白費的主兒。
蘇嶼惱得罰她多記幾個譜,她撒嬌耍賴不願意,記不兩下又想別的去了。
到底是因為她曠工而荒廢了她的學習,蘇嶼只覺一個頭兩個大,敲了敲桌子示意她,「過來。」
卻未想劉婉微過來捧著她的手夸,「嶼姐姐,你怎麼敲的,好有音律感,你教教我吧,到時候我叫我的別人過來的時候這樣敲,別人肯定覺得我是特知音律一人兒……」
「別套近乎,叫老師。」蘇嶼揉揉太陽穴讓她坐好,她每次的想法都偏的很,「相信我,別人不會覺得,再去彈一遍。」
劉婉微抱著胳膊不撒手,大有不教不松的架勢。
真不能跟她走得太近,她很會拿捏人的軟肋,顯然蘇嶼比起吃硬,會更吃軟一些。
「前天晚上聽說劉府私塾著火了?」蘇嶼試探著問,不是她不相信齊珩,好吧,的確也不怎麼信。
自那日蘇
嶼故意出言逼走齊珩,兩人已兩日未見。
劉婉微點頭,「不是書塾,是客院兒學子住的地方,燒了床被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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