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向宋清棠。
宋清棠放在身後的手緊緊地捏著簪子,握著手機的手微微地抖動。
「我報#039警了。」宋清棠說,「你別過來。」
她的語氣平穩,眼底看不出有一絲的懼意。
只是手心卻有了一層細密的薄汗。
靳灼川像是沒聽見她的話一般,繼續往前走,一步一步,沒有絲毫地停頓。
距離已經很近了。
宋清棠能感覺到連空氣都有些凝固。
捏著簪子,正準備出手。
瞬間,手腕便被他死死地捏著。
他的掌心很熱,握著她的手腕,溫度似乎都在慢慢地傳遞。
宋清棠皺眉,抿著唇,想將手腕從他的手裡掙脫出來。
下一秒,面前的男人,強硬地掰開了她的手指,拿過她手裡的簪子。
抵在了她的脖頸處。
宋清棠的呼吸一滯,簪子冰涼的尖端抵著她的肌膚。
輕微的刺痛感。
靳灼川往前走了一步,然後低頸,在她耳邊輕聲說:「不想死就別亂動。」
他的語氣很低,聲線也沉緩。
在她耳邊低聲說話時,如同情人間的呢喃。
宋清棠的身子頓住,她沒敢再動。
男人才將抵在她喉嚨的簪子移開,很輕柔地將它插進了宋清棠的頭髮里。
手指撥動著她的髮絲,動作嫻熟。
將簪子插好,他才收回手。
垂眸,看向她。
她眼底的戒備明顯,眼底深處的懼意清晰可見。
連眼尾都有些濕潤。
他扯唇,很淡地笑了一下。
「就這點膽子還敢見義勇為,誰教你的?」
靳灼川說。
目光落在她臉上,眼神晦澀。
「別讓自己的善良這麼泛濫。很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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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們記得看看作話呀】
第2章
婚前協議
宋清棠回家的時候,家裡的傭人正站在門口等她。
見她回來,劉嫂趕緊上前,打開門,將手裡拿著的外套披在了宋清棠的身上。
劉嫂總是心疼宋清棠的。
宋清棠模樣出挑,眸光靈動,眼波流轉。
性格溫柔,身上總帶著一股溫婉的氣質,出身世家,待人卻溫和。
劉嫂已經將宋清棠當自己的女兒看。
宋清棠對待事情認真,她向來知道。
能做的也只是為她煮些熱粥,或是披上一件外套。
宋清棠伸手捏著外套,笑著道謝:「謝謝劉嫂。」
「沒事,快進去吧。」劉嫂說,「老爺正等著你呢,好像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宋清棠聽了,點點頭。
快速地往別墅里的書房走去。
書房內染著香薰,在空氣里浮沉。
宋懷易坐在書架前的椅子上,手肘擱在桌子上。
正按著太陽穴。
他身上總有一種密不透風的威嚴,讓人覺得有壓迫感。
即便他現在正闔著眼,似乎正在休息。
「父親。」宋清棠小聲開口,「您叫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宋懷易聽到聲音才慢慢地睜開了眼。
看到宋清棠,他應了一聲,言簡意賅:「坐。」
得到宋懷易的准肯,宋清棠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是這樣,我們宋家和靳家一直有一門婚事,最近靳家一直在催,希望我們家能將婚事儘快定下來。」
宋懷易說完,拿起桌子上的一盞茶。
放在唇邊,輕抿了一口:「你怎麼想?」
宋懷易的語氣平和,聽不出一點情緒。
甚至連他的目光都是溫和的,看起來也僅僅只是父親和女兒最正常不過的談話。
只有宋清棠知道,這種時候。
她沒有拒絕的地步。
宋懷易永遠只是表面上在詢問她的意見,實際上,只是通知而已。
宋清棠垂下眼,手放在腿上,脊背挺直,不敢有一分懈怠。
小時候,她總是懶惰,也有些貪玩。
坐在椅子上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模樣,宋懷易見一次,便會拿著戒尺打一次。
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次打,坐姿端正成為了習慣,也成為了本能。
「我都聽父親的安排。」宋清棠說。
她耳旁的碎發落下,遮住了眸底的神色。
她總是這樣的溫順。
宋懷易很習慣,也很滿意。
點了點頭:「就這個星期六,把證領了,然後結婚。」
宋清棠愣了一秒。
怎麼這麼快。
這個星期六她有一場演出,已經是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