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灼川聽了,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魏博達走過去,拍了拍靳灼川的肩膀,靳灼川皺眉躲過,魏博達撲了個空。
乾笑了一聲:「別說這些事情了,施莫你去找個地方唄,都挺累的,好好吃吃喝喝玩玩。」
施莫點點頭,帶著後面的幾個人往外走。
整個人休息室只剩下靳灼川和魏博達。
魏博達看了靳灼川一眼,「你怎麼回事啊?今天突然動手打人。」
靳灼川滿臉的興致缺缺,脖頸上的傷口往外流著血,殷紅色。
這點紅顯得有些扎眼,他自己不太在意,伸手隨意地抹掉。
手指上染上紅色,嶙峋指骨顯得幾分野性的性感。
他斂了斂神色,語氣淡淡:「看他不爽,就打了。」
魏博達笑了一聲,「你騙誰呢。」
「不過話說回來,你什麼時候結的婚,我怎麼不知道。」
靳灼川撩起眼皮看他一眼,眼神淡薄,深處有幾分警告意味。
「管好你自己,今天那賽比成什麼樣自己心裡沒逼數嗎?」
靳灼川說,語氣冷漠。
魏博達「嘖」了一聲,跨過這個話題,隨意又挑起另一個話題;「等下季越煊組了個局,去嗎?」
「去看看。」靳灼川答。
「換套衣服走再走。」
魏博達說。
魏博達和靳灼川認識了挺久的,靳灼川的性格他知道。
跟瘋狗似的,放浪形骸。
但是從來沒有這樣的,在這樣的情形下將場面搞成這樣。
也不知道馮琨說了些什麼,將靳灼川的脾氣惹上來了。
被打成那樣。
-
季越煊訂的是包間,裡面的燈光昏昧,有著婉轉繾綣的音樂。
魏博達和靳灼川走進去的時候,裡面的幾個人正坐著,煙霧繚繞,一群人百無聊賴。
看到人進來了 ,季越煊才從沙發上站起來,「川爺,來了啊。」
季越煊笑著,臉上的奉承意味明顯。
這組局本來就是來巴結的,沒想到靳灼川會同意過來。
季越煊有些驚喜。
靳灼川不咸不淡地應。
這就是一個酒局,靳灼川找了個位置隨便坐下。
季越煊討好地給人倒酒。
然後不經意地提起:「早就聽說川爺您結婚了,一直沒機會給你道喜。」
「今兒個可算是有機會了。」
季越煊笑著說。
靳灼川靠著沙發,包間裡燈光偶爾落在他身上,他整個人匿在陰影里,神情倦怠。
整個人顯得格外地慵懶隨意。
也興致缺缺,意興闌珊。
季越煊沒得到回答,整個人也不惱,仍然笑臉相迎。
「帶人上來。」季越煊衝著門外喊了一聲。
很快,門被打開。
幾個穿著暴露的女人走了進來。
每個人的姿色都不一樣,臉上的妝容精緻,只有幾塊很薄的布料遮住了重要的部位,膚色雪白,臉頰酡紅。
被室內的氛圍和燈光所渲染出一種奢靡的曖昧。
都是混過很久的人,幾乎是一眼看出,靳灼川與眾不同。
不論是長相,亦或是氣質,以及身上那股久居上位的鬆弛感。
都足夠地引人注意,也足夠地吸引人。
一個膽子大一點的女人,笑意盈盈地走到靳灼川身後,她身上的香水味很濃,融在空氣里,揮之不去。
她垂下頭,卷著的髮絲輕擦過靳灼川的脖頸,像貓兒一樣,撒嬌的語調:「哥哥,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我一定讓你舒服。」
靳灼川側頭,看過去。
他的眼神很淡,在昏暗的陰影里看不真切。
女人卻感受到一股涼意,那個眼神里的冷漠和戾氣太重。
重到無法忽略。
女人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可是又想到這個男人身上的那股漫不經心的調調,非貴即富。
女人的手放在扶手上,忍不住又往前湊了一點。
聲音比剛剛更酥、更嗲:「哥哥,可以嗎?」
第25章
你怎麼這麼關心我
靳灼川抬了抬眉骨,皺眉,眼尾向上拉起的弧度鋒利,即便是在昏昧的房間裡,也沒有被抹去半分。
甚至連那點戾氣和淡漠都顯得尤為清晰。
女人的心驚了一下,這個男人身上的冷戾太重。難搞。
臉上卻仍然蕩漾著討好的笑意,嫵媚又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