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著唇,心虛到連耳根都發燙。
「嗯?」
見她不說話,靳灼川很淡地發出了一個音。
宋清棠掩飾性地「啊」了一聲。
然後才說:「因為那個鐲子太漂亮了,我太喜歡了,怕把它弄壞,所以就放著了。」
說完,連空氣都沉默了。
宋清棠整個人都快炸了。
我淦!
剛剛在說什麼!
這種鬼話誰會信啊!
她甚至不敢側頭去看靳灼川的臉色。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放開了。
肌膚上那股灼熱感消失,她小心地動了動手腕。
「沒事。」靳灼川說,「儘管戴,弄壞了再送你新的。」
「……好的,謝謝你。」宋清棠點頭。
「那我先進去了。」
說完,她立刻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被他握過的地方還有著一點溫度。
她眨了眨眼,伸手,迷茫地碰了碰那塊肌膚。
怎麼被靳灼川碰過的地方這麼癢啊。
好奇怪。
思考了兩秒,她猛然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
回過神,有些懊惱地揉了揉腦袋。
天啊。
她剛剛在幹什麼啊。
她是不是著魔了啊。
搓了搓臉,收拾好衣服去洗澡。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外面放著的手機已經有了好幾天未讀的消息。
全部來著林喬詩。
【林喬詩:卿卿,你那天給我說的事我找人給你弄清楚了。】
【林喬詩:你那便宜老公沒出軌,你放心。他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連個母蒼蠅都沒有。】
【林喬詩:這應該就是你那天在他身上聞到香水味的原因。】
【林喬詩:[視頻]】
宋清棠洗完頭髮,髮絲上正染著水珠,水漬順著她光潔的額頭往下滑。
她伸手隨意地擦了擦。
然後點開了那個視頻。
是一個KTV包廂。
確實和靳灼川說的一樣,是別人組的局。
將視頻從頭看到尾,她才放下手機。
頭髮太久沒吹,濕潤的髮絲貼上了肌膚,宋清棠才反應過來,趕緊在一旁拿吹風機,坐在椅子上吹頭髮。
熱風偶爾吹過手腕上的那塊肌膚。
激起一陣灼熱的癢意。
直到將頭髮吹完,她將吹風機收好,關上燈,睡在床上。
在一片漆黑里,她看著自己的手腕。
小心地用指腹摩挲了一下。
怎麼還是這麼癢呢。
-
宋清棠關上門之後,靳灼川便走了下去。
坐在了沙發上,不停地抻著腿,過了一會又站起來,在客廳里來來回回走了一圈。
然後又坐下,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漫無目的地想了一會。
才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想了一會兒,打通了施莫的電話。
電話響了一會才接通。
「川哥,什麼事啊?」施莫的語氣聽起來小心翼翼。
「沒事。」靳灼川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放在膝蓋上,手指不停地碰著膝蓋。
「我記得你大學專業學的是心理吧?」靳灼川問。
「啊……嗯,對。」施莫答。
「你給我分析一下。」靳灼川說。
「好的。」施莫點頭。
「我有一個朋友,他最近感情上遇到了點困擾,想不明白,來問我。」靳灼川說,頓了頓,才繼續說,「我那個朋友說,他的太太,有一天聞到了他身上有別的女人的香水味,於是很生氣,還罵了他一頓,最後還哭了。」
說完,靳灼川像是在斟酌言辭,接著問:「他太太這是吃醋了嗎?」
第34章
你在躲什麼
施莫:「?」
施莫吞了下唾沫,才問:「哥,你可以形容準確一點嗎,就是你太太那天有沒有說什麼……」
話還沒說完,靳灼川皺了皺眉,打斷:「都說了,不是我,是我朋友。」
「哦哦,好的。」施莫說,「那你朋友的太太,那天有沒有具體地說什麼?」
「說了一些很生氣的話。」靳灼川思考著說,「然後就跑回自己的房間裡,在房間裡也一直在哭。」
「這樣啊……」施莫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