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床就一張床。
吸了一口氣,她才問:「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你先。」靳灼川說。
宋清棠點了點頭,換鞋,才往浴室走去。
裡面什麼都準備得很齊全,甚至還放著疊好的浴巾和睡衣。
宋清棠打開水頭,洗了一下自己的手。
水是冰涼的,她抬眼看鏡子裡面的自己。
膚色瓷白,一雙眼睛乾淨、清澈,水潤過似的。只是臉上洇著紅,不正常的紅。
她懊惱地用水洗了洗臉,小聲抱怨:「啊,天哪。求求你了,能不能不要再紅了……」
「不就是睡一張床嗎?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給自己洗腦了近半個小時,宋清棠才洗澡,然後磨磨蹭蹭地打開門出來。
房間裡沒地方坐,靳灼川就站在門旁,斜靠著門,神色倦怠,整個人看起來懶洋洋的。
手裡拿著手機,垂頭看著,臉上興致缺缺,漫不經心。
聽到聲響,他才抬起頭。
宋清棠從浴室出來,頭髮挽在腦後,露出了一截雪白的脖頸。鬢髮被淋濕,貼著皮膚,側臉白皙,膚質細膩。
身上的睡裙有些不合身,淡藍色,格外襯她。
靳灼川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喉結輕輕地滾了兩下,然後才移開。
「我弄完了。」宋清棠說,「你去洗吧。」
靳灼川「嗯」了一聲,將手機放在床頭柜上,換鞋,走進去,關上門。
直到靳灼川進了浴室,宋清棠才覺得放鬆一點。床上只有一床棉被,宋清棠拉過來,打開。
她踢掉腳上的拖鞋,整個人窩進了床上。
浴室里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她只感覺心跳就和那水聲一樣,沒有規律,忽快忽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水聲停了,她聽到了很淡的聲響,以及混雜其中的腳步聲。
然後便是手放在門鎖上,擰開門時,門鎖發出的細微響動。
宋清棠將被子裹緊了一點,側臉埋進了枕頭裡,儘量讓自己的呼吸聽起來平穩,裝作熟睡。
視覺消失之時,聽覺好像就變得無比地敏銳。
她聽見靳灼川的腳步聲,似乎越來越近。
「睡著了?」他的聲音壓得很低。試探一般地詢問。
宋清棠閉著眼,沒回答。
然後她聽見了摁下開關時清脆的那一聲響動,關燈了。
靳灼川上床了,掀開被子,躺了進來。
宋清棠渾身都變得有些僵硬。
在夜晚,無論是室內還是室外都格外地寧靜。宋清棠能聽見靳灼川的呼吸聲在耳邊,她連腳趾都是緊繃的。
不敢動分毫。
她甚至不知道過了多久,困意慢慢地席捲,她整個人都好像都慢慢地失去意識。
迷迷糊糊地感覺有人似乎從她的後面將她抱在懷裡。很輕地握住了她的手。
那個懷抱很溫暖,她不太習慣,只有些不滿地推搡了一下。
那人沒有再動,渾身似乎變得僵硬。
好久她才聽見很輕地嘆了一口氣,誘哄一般:
「寶貝,你的手太涼了,暖一暖。」
睡夢中,她只覺得很溫暖,沒有再動。
-
房門外,葉沛玲和靳承盛並肩站著。
靳承盛沒忍住,彎腰,將耳朵貼近了房門。
然後皺了皺眉:「不對啊,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葉沛玲嫌棄地看了靳承盛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讓開,我聽聽。」
靳承盛委屈地直起身子,站到一旁。
葉沛玲站在門前,耳朵緊貼著門板,想聽見裡面的聲音。
可是真的,太平靜了。
一點聲音都沒有。
這房子的隔音效果也太好了吧。
她可是特意地讓人將房子裡的沙發、座椅以及多的被單全部都拿走了。
房間裡只有一張床,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上,怎麼可能什麼動靜都沒有。
「我就說吧,一點動靜都沒有。」靳承盛幽怨地說。
葉沛玲睨了他一眼:「你怎麼這麼多話。」
「還不是你的問題。」葉沛玲說,「你自己想想哪一步出了問題。」
「沒問題啊。」靳承盛說。
「你都這麼大的年紀了,腦子怎麼還是一根筋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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