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白羽再也受不住,整個人被情歟折磨全身酡色盡染,推李師焉:
「你一定是唬我,哪、哪有人初次這麼久。」
緊抽一口氣:「再過一時真有人來了!」
「我如何唬你?」李師焉道,「你見過初次的人多,我如何唬得住?」
「好啊,好啊!」
乘白羽吸氣,「你原來是嫌棄我有過旁人!」
「沒用的,阿羽,」
李師焉抹一把合處,「你嘴上辛辣,這處卻軟甜得緊,你拿話刺我,到頭來受苦的還是你。」
話雖如此,李師焉暫緩,捉乘白羽手腕摸脈,
而後撫弄他的小腹:
「這孩兒,比阿舟還乖巧。」
「……」
「待將來,再與我生一個,好不好?」
「一定更乖巧,天姿卓絕。」
……不進胞宮哪裡就生得出孩兒了!
乘白羽攀著李師焉肩臂說不出話,無暇管這些胡言亂語。
排搧又數十記,乘白羽顫顫巍巍,連手指尖都在發軟,
李師焉:「如今我必要問了,究竟誰厲害些?」
乘白羽吟哦出聲:「你,是你。」
李師焉無限饜足,溉他裡面。
……
這次從雍鸞州回清霄丹地,乘白羽找來丹室的書篋挑出話本,但凡有半個字涉風月便全一把火燒乾淨。
不僅如此,他還連著十來日閉門謝客。
後來還是李師焉再三起誓絕不再犯,堪堪將人哄好。
又約法三章,時辰、葷話等等全部設好規矩,逼著李師焉答允畫押才算作罷。
第39章
落草之期漸近, 乘白羽不再外出遊玩,老老實實呆在花間酒廬養胎。
他也不閒著,如約與李師焉學畫。
不過他近來精神頭短, 耐性也不如以往, 自己動筆少,多是……
李師焉畫他。
這日兩人事畢,李師焉不知發什麼瘋, 敞著衣衫也不管, 鋪紙調墨, 要給乘白羽畫像。
著墨一刻,
「難。」李師焉凝眉。
乘白羽身上懶懶的,仰在枕上歇息:
「難?不是畫過好些了。」
李師焉痴迷畫他的像,畫過總有數十幅。
「如此情態,沒畫過,」
李師焉細細思量,
「畫形為下, 畫骨為上, 人說花最難畫, 蓋因其無定形, 卻又要畫得它靜,你比花還難畫。」
「嗯,嗯,」
乘白羽語含惰怠, 「煩李大家慢動筆、細琢磨, 費神為我描白。」
畫案設在竹榻邊,李師焉傾身將他衣衫攏好,他說熱, 李師焉責備:
「七月流火,哪裡熱。」
兩人在酒廬院中搭一葡萄架,話雖然是責備的話,李師焉手上一揮,將屋中月石冰鑒召來圍著竹榻擺好。
「不熱了吧?蓋好,莫貪涼。」李師焉諄諄叮囑。
乘白羽閉著眼推人:「畫你的畫去吧。」
「不畫了,」
李師焉翻身上榻擁住人,「姿容易畫,難畫水洗之美。阿羽,你里外澆透的這幅情態,無人能畫。」
「你再說。」乘白羽板起臉。
他雖然嘴角抿直似乎不虞,實際滿面蒸霞羞澀不勝。
「慣是口冷心熱,」
李師焉感嘆,「你再冷言冷語,下回還是無不允我。」
隨即自省:
「往後我須長記性,不可為所欲為,不能因你性子好、待我好,隨意欺負你。」
「……」
借給乘白羽比干玲瓏心,絕想不到這話是落在這裡。
乘白羽轉身窩進李師焉懷中。
唔,老神仙身上涼,舒服。
乘白羽軟著嗓子喚:「師焉。」
「怎了?」李師焉仔細攬他,「又想著了?」
「……你在想一些什麼,」
乘白羽無語,「我只是想清潔一番,你……」
「我什麼?」李師焉他含住他的嘴唇,「說出來。」
「你、你的東西還在裡面……唔……」
「用旁的法子碾出來,好不好?」李師焉誘哄道。
卻哪裡還用得著引誘,乘白羽轉過身股肉往後送。
……
比及抱著乘白羽沐浴洗淨,李師焉雄心壯志又起來,誓要畫出花鮮露濃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