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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漁安安靜靜地躲在被窩裡,不作應答。

傅至景將被子掀下開一角,孟漁的兩頰被悶得緋紅,眼睛閉著,仿佛是睡著了,不知道他說出的話聽了多少。

他心中湧現一股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好像無論說得再多,孟漁都難以意會,與對牛鼓簧無異——有那麼一瞬間,他覺著孟漁是故意的,但如果孟漁已經記起前塵往事,絕不可能還如此乖順地躺在他懷裡。

他像懷揣了一個不知道何時炸響的驚天大雷,等待清醒過後的孟漁用怒火和眼淚來質問他。

傅至景湊近了,含住孟漁潤澤的雙唇,自顧自地親了會。

孟漁的雙臂攀住他的肩。

他沒料到會得到孟漁的回應,心中喜悅,與半睡半醒的孟漁唇舌交纏,還想更近一步時,聽見孟漁極輕的一聲呢喃,叫他,「明環……」

傅至景猛地頓住,意識到什麼,渾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間逆流,他大力將孟漁晃醒,澀聲詰問:「你和林明環,你們?」

孟漁還以為身處滿是螢火蟲的草叢裡,迷迷瞪瞪地抿了下被親得濕漉漉紅艷艷的唇,傅至景的聲音把他從小漁村扯到了深宮,他茫然地看了眼面色鐵青的枕邊人,翻過身又要睡。

傅至景眼角抽動,擒住他的肩膀將人抓著坐起來,「朕在問你話,回答。」

孟漁被他捏疼了,皺著眉掙扎,掙得越厲害,傅至景力度就越大,疼得他眼冒淚花,委屈地道:「明環不會這樣對我,我要回去了。」

傅至景死死將想要爬下床的孟漁摁住,聽見孟漁拿林明環跟自己對比,一把火噌地從心口燒到了五臟六腑。

孟漁流失的五年時光、與林明環朦朧的愛戀、燒毀的婚契這三樣東西會一輩子像魚刺似的卡在傅至景的喉嚨里,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他盯著孟漁的嘴唇,竟不敢再問,怕得到的真相讓他難以承受。

但歸根到底,是他在五年前害得孟漁險些枉死才有了而後種種,他再氣恨再怨懟,最該怪的罪魁禍首也是他自己。

傅至景用力地吻住了孟漁,一遍遍在心底告訴自己,孟漁還活在這個世間對他而言已是恩賜,在無數個魂牽夢縈的日夜,他多麼盼望著孟漁能與他重聚,眼下他如償所願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只要孟漁的歸宿是他,其餘的人都是過客,他不必去計較那麼多,難不成他當真要拿無辜的旁人開刀嗎?

可是越想,心裡的血就越是洶湧地流出來,流了個乾乾淨淨,連指尖都在發冷。

孟漁張嘴咬住了傅至景的下唇,咬出了血。

傅至景嘶的一聲,嘗到了鐵鏽味,抬起一雙霧沉沉的眼瞳,捏住孟漁的兩頰沉聲說:「朕不想再在你口中聽見林明環的名字。」

他摟著孟漁,近乎悲哀地道:「再有下回,朕也無法保證不會遷怒於他。」

孟漁聽出對方不是在開玩笑,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任由傅至景用指腹抹去他唇角的血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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