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白漾最後的意思是不管發生什麼,我這面都要不予回應,這樣才有利於席卓團隊單方面掌控。
昨晚真是我們放鬆警惕,席卓既然被曝光出現在何修婚禮,定會有大批量的長槍短炮指向這裡。如果我沒有同他去海邊的話就不會惹上大麻煩了。
真是該死,滿心想聽他說話的我卻忘了他會被拍到這一茬,他也更是為哄好我忽略了一直敏感到的危機意識,我們那二十分鐘的相處,極其容易就此斷送他前程。
網上不停刷新著的話題里已將我的資料全部放了出來,齊全又準確,能在如此短時間內把我將近三十年的生命歷程翻了個底朝天,顯然幕後之手是早有準備。
那整整一大篇關於我的文字里甚至連我爸當年的那條新聞都在。
我的微博已經淪陷,很多滿天星在席卓那邊得不到回應跑到我這來要答案,大多數都還沒得到定論就先辱罵聲不斷。
席卓和其工作室的微博更慘,被千千萬萬條評論淹沒,很難分清哪些是真粉哪些是水軍。
我整整在酒店房間裡等了一天,錯過了小優與何修上午最後的答謝宴,也錯過了我下午返程的航班。
天剛剛黑,有人敲門。
我像見到親人一樣,閃身讓他進來。
他遞給我手中的外賣袋子:「一天沒吃喝吧?」
不提起我還真忘了這碼事,嘆氣道:「哪有閒心吃喝。」
何修一臉泰然自若,讓我有那麼一刻懷疑他對事情是不知情的。
「我剛送走最後一位賓客,就到你這來了。」
我擠出個笑:「你錯了,我才是最後一位。」
「卓哥讓我天黑後來接你出去,你吃點東西我們再走。」
我搖頭:「吃不下,走吧。」
何修見我是真沒胃口,起身道:「到樓下可能會突然很混亂,提前跟你說聲,以防你沒心理準備嚇到。」
我沒過多詢問跟著何修出了門,門外等著七八個穿著黑西服的壯漢。
何修抓著我胳膊走:「他們是人可珠寶的專業安保,我叫來的,憑我一人帶你出去太難。」
我真的以為是何修誇張,直到走出酒店大廳被四面八方蜂擁而至的人鎖住我才徹底信了。
「程先生,請問您與席卓先生真是網上所說的那種關係嗎?」
「你們是否在戀愛?」
「您是同性戀嗎?」
......
擠在最前面的女人險些把話筒塞進我嘴裡,伴隨著一大波問題,針針見血,刺得我直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