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來晃去的閃光燈讓我抬手遮住了半睜的眼睛,寸步難行。
若不是那幾個安保大哥連拉帶拽,我真出不來。被強行塞進車裡後才遠離了那群有吃人嫌疑的娛記。
身邊坐著的何修說道:「酒店不將他們請出來的話,你連樓都下不來。」
我心有餘悸:「太可怕了。」
何修輕笑:「這群人就像蒼蠅一樣,永遠趕不完,前仆後繼的,唯一避免被盯的方式就是別攤上事。」
我苦笑:「真的領教了。」
「你比卓哥好堵,所以他們不會罷休,我送你上飛機,你聯繫你的人在那邊接你,事情沒平息之前在家呆著哪也別去。」
我點頭後看向何修:「忘了跟你說,新婚快樂。」
第100章
猛漲的理智讓我在出酒店前就摘掉了左手上那枚戒指,空中飛行的那幾個小時,事態有了新變化,我曾在席卓演唱會上擼走獨鐘被證實。
真正棘手的永遠不是操控源頭,而是只要有人拋出思路,網上那些鼻子靈敏的狗就會去對八卦進行放大和追蹤。
新的熱點已演變為,我程名居心叵測,故意利用擼走戒指來接近席卓從而達到提升自己知名度的目的。
差點連我自己都信了,分析的頭頭是道挑不出一點毛病。
也確實是在那次演唱會後,我大躍進般的貼近了席卓的生活,從他的狂熱粉絲變成他的工作人員,從他的工作人員變成他的男性友人,從他的男性友人變成他的緋聞男友。
可謂步步登高,一氣呵成,看起來就像完全計劃好的一樣。
先前我跟席卓在海邊的照片被公布,有很多人罵我是喪心病狂的壞人,後來我被傳惡意接近席卓以沾染他名氣,又有很多人罵我是處心積慮的小人。
總之,我明白了,不管我們發生什麼,不管他們相信什麼,我都註定是會被罵的最慘的那個。
當所有人都恨不得跑到我跟前或質問或辱罵的時候,來接我的畢恭什麼也沒說,就像初中那年我的性取向被一同學告知全班後,他沒像其他人那樣嫌棄和嘲笑我,依然放學叫我一起回家。
那時他說:「不管是真的假的,我都是你那邊的,因為我們是好哥們。」
現在他說:「別去管那群爛人,給自己放個假吧,在家好好陪陪你媽。」
我依然怕吵醒我媽,輕手輕腳的進了門。見她老人家窩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輕聲問道:「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她坐起身:「天剛亮我就起來了,到現在都睡不著。」
我媽在今天一大早被各種電話催醒,都是她那些好事的老姐妹們打來的。
這一天下來,她定也是擔心加焦慮,我有些心疼,商量她去睡覺。
她用自言自語的口氣對我說:「太突然了,怎麼就被曝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