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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準備就做個簡單的茄子燉豆角蓋澆飯對付對付,飯早就蒸好了,在鍋里溫著呢,因為只要炒一個菜,很快就能做好。

添煤餅、起油鍋,先煸豆角,再煎茄子,茄子煎到金黃軟趴撈出來,最後用蒜蓉爆香後,把豆角和茄子一起混進去炒,澆上剛剛調的料汁,一倒進熱油熱鍋里,只聽「滋啦」一聲,瞬間激起滿灶房的白汽,蒸騰出濃濃醬香,此時便出鍋。

盛出來時,姚如意便深深地嗅了一口,雖然沒有辣椒,但已經足夠香。

豆角脆嫩,茄子軟糯,這菜拌飯噴香!

回身在碗櫥里尋了個粗瓷海碗,盛上冒尖的大米飯,用飯勺壓實,先把濃油赤醬的湯汁先澆在飯上,再舀起滿滿一大勺茄子燉豆角蓋在上頭,香得還端沒進屋就被姚啟釗聞見了。

他轉過大方臉來,臉上還矜持著,但鼻尖一直不自覺地聳動著。

「阿爺對不住,今兒晚了,明兒定早些開飯。」姚如意用胳膊滿桌子把壘得亂七八糟的書紙推到旁邊去,笑眼彎彎遞過竹箸,「您嘗嘗,看看這豆角到底中不中吃。」

姚啟釗抖著手握住筷子,其實聞到味就知道好吃了,還倔強地嘀咕:「豆角奏是不中吃。」

但等他開始吃,且捧著飯碗,埋頭用筷子扒著飯菜,呼嚕呼嚕地越吃越快後,姚如意也沒有再問他豆角中不中吃。只是倒上一杯水擱在案頭,便腳步輕快地退了出去。

她自己也端了碗滿滿的蓋澆飯,倚著廊柱用飯。

剛剛看姚爺爺那吃相,她就知道,她學得挺好,如今一吃也在心裡連連點頭,茄肉吸飽了油鹽醬醋,軟爛得仿佛入口即化一般。豆角咬下去脆嫩又很有滋味,再配一勺融進了濃醬的米飯,暖意很快便自胃袋漫向四肢百骸。

雖說只是很簡樸的一道蓋澆飯,但吃得人有種熱騰騰的滿足感。

以前在家裡,有外婆這樣勤快的小老太太在,她沒什麼機會表現,現在試著做,煮飯燒菜做起來也不難嘛。

檐角星子漸明,她仰頭望著,眼裡漫著希冀,也一筷子一筷子、大口大口地吃得腮幫子都鼓起來。

她把碗裡每一粒米都吃得乾淨。

肚子漸漸鼓脹而溫暖,姚如意滿足地呼出一大口氣。

這世上再也沒有比能好好吃飽更重要的事情了。

**

就在姚家關了門吃晚飯之時,國子監夾巷口,也有雜役陸續舉著長竹竿陸續上燈,夜色深沉,除了國子監住宿的學館裡有幾個學子在沐浴時荒腔走板地高歌,這巷子裡倒還顯得清淨。

秋風穿過巷弄低徊遊走,拂動每家每戶檐角門前的燈籠,一團團暖光,照得青石板上燈影曳動。

值守的老廂軍將兩條腿高架在凌亂的桌案上,整個人往後倚靠在吱呀作響的藤編圈椅里,正一邊剝茶滷雞子兒吃一邊哼著勾欄小曲,心裡還在唏噓姚家那靦腆的小娘子竟也能豁出臉面操持起這種引車販漿之事了,可見是家道落敗極了,才會如此。

慘吶哎~咿咿咿呀呀~

正唱著呢,就這麼巧,值房前忽而來了個人,篤篤地敲了敲窗子。

這時辰國子監的大小官吏、博士應當都下值了啊,老廂軍忙囫圇咽了雞子兒,用胳膊肘向上推抬起窗子,不耐煩地伸出腦袋一瞧:「哪個?」

窗前立著個裹頭巾的長臉中年婦人,細瞅倒有幾分眼熟。

伍氏腰系粗布圍裙,手拎著一條用草繩穿過魚鰓的桂花魚,忙跟值守的廂軍賠著笑臉:「軍爺真是貴人多忘事,不過大半日不見,您不認得奴家了?奴家是姚博士的侄媳婦啊,這段時日常在此處出入走動的。您再仔細瞧瞧!真沒騙人!」

那廂軍這才懶散地趿著鞋晃出來,舉起油燈將她上下打量,認出來了,問:「這會子來作甚?」

伍氏舉著手裡的魚,笑道:「再怎麼著也是親戚,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哪能真的什麼都撩開手啊?這不是不放心嗎?哎呀您不知曉,我那堂侄女十指不沾陽春水,真是什麼也不會做。我這在家半日心突突直跳,都不知爺孫倆吃上飯了沒有?正好家裡得了幾條魚,我家官人便說罷了罷了,囑咐我也給堂叔送一條來,給他補補身子去。」

廂軍又看了看她,伍氏很瘦,臉又長,笑起來嘴邊兩條深紋,秋日裡的衣裳穿得也不厚,夾棉的藍底細布長褙子貼著身子垂落,顯然沒有夾帶什麼刀槍棍棒,便擺擺手讓她進去了:「去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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