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曜再也忍不了,只見他身形一晃,雙腳輕點地面,如同一片輕盈的羽毛。
嗖的一下,飛身上了擂台。
第8章 打鬥
小四呆愣住了,一把扯住白衣男的衣服,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指,指向擂台的方向,不可置信地開口:「柳清曜呢?剛剛飛上去的是他?」
白衣男拿摺扇拍開小四搭在他身上的手,撫平衣服上的褶皺,無語道:「你是眼瞎嗎?你身旁明晃晃少了那麼大一個人,你還能看錯嗎?」
「我倒希望是我看錯了……」小四痛苦扶額。完蛋嘍,答應容哥幫忙照顧一下人,把人照顧到擂台比武上了。
萬一傷了、殘了、死了……啊呸,自己可怎麼辦啊?
容哥要是知道了,我這個月的工資還能到手嗎?
懷著一絲不死心的念頭,小四又問道:「這個比武能有辦法暫停或者提前結束嗎?」
「當然啦!」
小四眼睛一亮,殷切道:「真的嗎?什麼辦法?」
「如果有人在擂台上死亡或嚴重傷殘,比武就會破例暫停嘍!」
小四:「……」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有病就去治,不會說話就別說。」
白衣男被氣笑了:「你自己問的,還罵我。下次再告訴你,我就是狗!」
兩人在擂台下拌嘴拌著正凶,擂台之上也劍拔弩張。
柳清曜足尖輕點於擂台四周的鐵鏈之上,負手而立,衣訣飄飄,烏髮如綢。
天花板的光束盡數照射在擂台之上,穿過他清透的黑色面紗,那張精雕玉琢的臉若隱若現。一陣風吹過,輕薄的面紗隨風飄落,柳清曜的臉完全暴露出來。
台下湊熱鬧的人,本就被柳清曜的出場驚得失語,再觀其衣著打扮、身形容顏,更是倒一吸了一口涼氣。
身處末世,活命都難。普通人幾個星期不洗澡都是常事,髒污破敗瀰漫四周,已是習慣。
像柳清曜這般光鮮亮麗,出場炫酷,衣著奇異的人,一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連那據說從不摻和擂台比武的武器閣閣主,都在二樓正中間的貴賓廳拉開了遮簾。
鐵鏈隨風搖晃,柳清曜的身形巍然不動。他居高臨下看著彪形大漢,拱手而道:「見閣下剛結束一場毆鬥,體力消耗過大。我實在不願趁人之危,要不等你休整好了,我們再開始?」
彪形大漢正憋著一肚子火呢,明明是他在台上贏得了比武,本應獲全場歡呼掌聲,可這小子把他的風頭都搶走了。
彪形大漢開口破罵道:「別他媽娘們唧唧,穿個古裝故弄玄虛。要打就來,躲在鐵鏈上打嘴炮,算什麼本事?對付剛才那個小雞崽,我不費吹灰之力,像你這種毛頭小子,我一打十!」
「呵。那就請賜教吧。」柳清曜運氣於腿,利落地翻了個後空翻,穩穩從鐵鏈落到擂台之上。
「哇——」台下一片驚呼。
彪形大漢恨得牙痒痒,他眉眼深沉,死死瞪著柳清曜:「赤手空拳我怕別人說我欺負你,這樣吧,我們拿上武器,好好比一場。」
柳清曜抬手彈彈身上並不存在的浮灰,滿不在意地輕笑道:「好啊,條件你提,反正都是你輸。」
「這怎麼能答應啊?!遭了!!我忘給他講了!」台下的白衣男捶胸頓足。
這可把小四嚇壞了,本就提到嗓子眼的心,似乎馬上就要跳動出來。
「什麼意思,你說清楚點。」
情況緊急,白衣男甚至忘記了他幾分鐘前剛立下的誓言。
他嘆氣道:「拿武器比,意味著大動干戈。通俗點來說,就是立了死契,不死不休。」
他頓了一下,繼續道:「除非獲勝那方大發慈悲,否則敗者是堅決活不下去的。」
顯然擂台上的彪形大漢可不是什麼善茬,心地善良?不存在的……
「這可是要玩命的程度啊。」小四有些腿軟。
「別擔心,玩得又不是你的命。」
小四欲哭無淚,不行,他得趕緊跟容哥匯報。柳大俠要真是出了什麼事,他可擔不起。
「兄弟,幫我盯一下哈,要是我朋友有個三長兩短,看看能不能幫我拖延一下,我出去打個通訊。」小四飛快叮囑給白衣男後,便頭也不回地從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擠了出去。